阿茲蓋爾的手突然頓住，扭頭看著許牧，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遊曆過虛空萬界，見過無數族群，力量強大者數不勝數，然而論智慧，卻以人類為最。
可哪怕是他見過的人類中記憶力最超群的那幾位，想要在五分鍾內記住一百多頁的內容，也絕無可能。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許牧，我叫許牧。”
“試試看，將裏麵的內容背誦出來，能背誦多少算多少。”
“是，前輩。”
許牧內心有些緊張，眼前的老者沒有一尾巴抽飛自己的惡女人有壓迫力，也沒有太陽主教給人的那種驚悚感。
然而他知道，這必定是一位偉大的存在。
這是他的一個機會，能否獲得青睞，在此一舉！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激蕩，許牧開始背誦剛才粗略瀏覽的內容。
可哪怕隻是一目十行，那些文字依然深深印刻在腦海中，就像是被存儲進了一個超大的思維矩陣，隻需一個意念，便可調取查閱。
時間在緩慢流淌，寂靜的圖書館中隻有許牧朗讀的聲音，半個小時後，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圖書館再次歸於沉寂。
良久，阿茲蓋爾才讚許道：“真是令人驚歎的記憶力。我叫阿茲蓋爾，虛空圖書館的主人，一名旅法師。”
他頓了頓，麵帶和煦的微笑：“你可願意成為我的學生？”
許牧雙拳緊握，臉色激動得通紅，重重點頭道：“弟子願意！”
阿茲蓋爾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隻收過一位學生，她叫海倫，如果以後有可能的話，或許你能遇見她。而現在，我將為你舉行轉職儀式。”
虛空圖書館的投影消失，眼前陷入無邊的黑暗。
接著，一簇光從阿茲蓋爾手中升起，逐漸照亮了方圓十多丈的距離。
許牧環顧四周，卻隻見地下是一片紅褐色的土地，而在光不能照耀的外圍，是深沉的暗。
“這裏是無光之域。”阿茲蓋爾向前走去，聲音依舊平和，“有人說，這是深淵之底，然而傳聞的出處卻無證可考。凡是進入此地的人，都將成為時間的囚徒，再無出去的可能。唯獨你是個例外。”
又是無光之域。
許牧心中的疑團更深，之前所見的雕像跟這裏是什麼關係？當初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何會被困在這樣一個黑暗的地方？自己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一切都如一團迷霧將他籠罩。
阿茲蓋爾似乎能猜出許牧心中所想，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問，那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好處，以後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
許牧隻好沉默的跟在身後。
走了一陣，依然是一成不變的紅褐色土地，然而突然間，一棟簡陋的木屋出現在光線照耀的範圍。
隨著兩人靠近，在另外一個角落，出現了第二間木屋。
“老師，這些屋子是您的住所嗎？”
“不是。第一間是一位老太婆的，她脾氣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靠近。”
阿茲蓋爾帶著許牧向著裏邊走去，穿過了幾棟木屋。
這裏似乎是一個村落。
好在很快阿茲蓋爾就給出了答案。
“無光之域中存在很多強大而詭異的生物，哪怕是我們，很多時候都未必能夠討的了好，因此活著的人就聚在了這裏，共同抵禦那些未知的詭異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