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理的舉動顯然激怒了王座上的女人，也不見什麼動作，她已經跨越了十多米的距離，一尾巴抽在了許牧身上。
“轟!”
許牧來不及慘叫，就感覺被一輛時速一百八十邁的重卡撞在身上，渾身的骨頭都似被碾壓成了齏粉般飛出了幻象世界，然後身體翻滾了四五米，狼狽地跌在地上。
“還好！還好！”剛才隻是精神臆像，要真是現實中這一尾巴抽過來，非得要了他小命不可。
但哪怕是這樣，許牧依然鼻血長流。
“這婆娘好凶惡，惹不起，惹不起！”
許牧後退著遠離她，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好在過了一會，也不見石像有絲毫反應。
這才鬆了口氣，轉而望向身邊另一尊石像。
那是個中年男子，身穿長袍，似乎是神父打扮，臉上刻印著和煦的微笑。
當許牧注視著它時，石像上的微笑好像有了細微的變化，可仔細再看，又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許牧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這石像不對勁！
那笑容也不對勁。
許牧有種直覺，這和煦的微笑中，隱藏著瘋狂的毀滅之意。
他一定是太陽主教！
這個更惹不起！
許牧迅速遠離，退到了一位老者雕像身旁。
老者手中捧著一本書，肩膀上站著一隻烏鴉。
它微微歪著腦袋，似乎在盯著許牧看。
“你好，烏鴉兄。”許牧神使鬼差跟那隻鳥打了個招呼。
“嘎，嘎。”
他聽見了烏鴉的叫聲，然後就出現在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圖書館裏。
圖書館擺滿了書架，左右四顧，一眼望不到盡頭，向上也望不到盡頭。
許牧心神震撼。他不是沒見過圖書館，但這樣宏偉的建築，已經超出了他想象的極限。
無窮無盡的書，一億冊，十億冊？還是？
無法想象！
“是不是感到驚訝？”
身後響起突兀的聲音。
許牧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笑容溫和的老者。
他梳著一絲不苟的銀發，五官柔和，眼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就像是經曆了無數時光。
在老者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烏鴉，正瞪著猩紅的小眼睛，似乎對眼前的人很是好奇。
“前輩，您好，這裏是？”許牧舉目遠眺，滿眼的驚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書！”
“嗬嗬，這是虛空圖書館的投影。”阿茲蓋爾微笑回答著，緩步走到一個書架前，抽出一本書遞了過去，“翻開來看看。”
那是一本古舊的書籍，書冊封麵寫著從未見過的文字，然而許牧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魔藥製作--基礎篇》
許牧驚訝抬頭，對上了阿茲蓋爾睿智的眼睛。
“這裏的書籍都恒定了‘通曉語言’，你可以無障礙的閱讀。”
對於今天的遭遇，許牧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低頭快速瀏覽起來。
不到五分鍾，一本一百多頁的書已經被許牧翻閱了一遍，他恭敬地遞還給阿茲蓋爾，說道：“我已經看完了。”
阿茲蓋爾一邊將書冊放入書架原本的位置，一邊說道：“你記住了多少？”
“全部。”許牧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