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郎健本也不是個多話的,聽參軍吩咐的明白,立時就去辦了。

蘇如畫又對雲天道:“雲百夫長,跟我去天湖縣,咱們去找今年的新糧。”

雲天有些懷疑,“參軍,這是想要……”

蘇如畫拍拍雲天的肩,“不用多慮,身為一個參軍,怎麼能沒接到戶部的文書就帶走‘起運糧’呢?這多不妥,是吧?”

“是……嗎?”雲天滿眼的不明白不懂不理解,看向蘇如畫。

“是!”蘇如畫點頭,很肯定。“派人換上百姓衣裳,去天湖縣常平倉、惠民倉,還有義倉守著,那邊有車往外運貨物,特別是裝得很多的車,就回來報。”

雲天剛開始還雲裏霧裏的,這會兒也明白了,“參軍是覺得新糧還在城中?而且是官商勾結匿在了官倉?”

蘇如畫點頭,“我隻還有一點沒想好,雲……”

“參軍直接喚雲天便好。”雲天說。

“成,帶人劫糧,是直接過了明路,還是偽裝一下?雲天怎麼看?”雲天是很有想法的,蘇如畫想要參考一下。

雲天搖頭,“參軍,雲天覺得,如果能偷換,更好一些。”

“偷?那麼多糧,什麼人能偷走,第一個想到的豈不就是咱們?”蘇如畫眯了眯眼,她好像明白了。

“對。”雲天點頭。

蘇如畫盯著雲天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讓他們明知道是咱們幹的,卻不敢聲張。明麵裏卻又沒撕破臉,下一批軍糧還得給。”蘇如畫豎起大拇指,這招高!

“還是這招狠,雲天厲害!怎麼覺得你們一個個都比本參軍更像個參軍?”蘇如畫想著下次運糧我還來,就是要看看縣令氣得七竅生煙,又沒辦法的樣子。

“啊?”後半句雲天沒懂。

蘇如畫笑著擺手,“沒事沒事。來研究一下怎麼把新糧與陳糧換了。”

有人來報,說天湖縣令派來的馬車到了,還帶來了口信。

蘇如畫:“馬車送去郎百夫長那,聽他調派。縣令有什麼口信?”

“縣令說:八十輛車備好了,問參軍何時去取?”

蘇如畫冷笑,這事還刁難著呢,就想看我手忙腳亂無暇他顧,然後把陳糧運走。行!陪你演。

立馬臉色一沉,氣勢洶洶吼:“這口信誰帶的,帶人過來。”

不多時一個衙役被人帶來。

“你們縣令連把車送來的能力都沒有嗎?”蘇如畫瞪著眼。

衙役皺出一張苦瓜臉,“縣裏沒有馬,如何把車送來?”

“縣裏沒有馬,連人也沒有了嗎?回去告訴你們縣令,車本參軍急用,讓他派人拉過來。”

衙役早有準備,說:“縣令說人拉來慢,怕誤了參軍運糧。”

“屁話,他要是派人送,現在都走到半路了。回去告訴你們縣令,馬上送過來。”

看著衙役的背影,蘇如畫偏頭對雲天道:“這伏擊要打上幾天,讓兄弟們準備上五天幹糧,隨時準備啟程。”

跟我玩陰的,當我就不會玩?有些想葛三哥和村長呀,他們若在肯定玩得更陰。蘇如畫心下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