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羿雙拳緊握,眸中閃過一抹淩厲,事關那麼多條人命,他竟然還笑得這麼無所謂。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不能在盛澤宇麵前表現出憤怒與怨憤,否則盛澤宇隻會變本加厲幸災樂禍,因為他就是一個變態。
“嗬嗬,既然你不願意說,不如就讓本王來猜一猜。”盛澤羿眸色微冷。
“你安心待在地牢裏麵,並不是因為你認命了,而是在等別人來救你。”
盛澤宇的神色一凜,略顯驚訝的望向盛澤羿,“我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成王敗寇,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嘍。”
盛澤羿冷笑一聲道:“你在等著國師來救你,國師的真實身份根本就不是什麼閑雲野鶴的異世高人,而是西照國的一個江湖術士,是你包裝了他,把他送進宮中,讓他做盛澤輝的師父。”
這些猜想並不恐怖,但想到這些事情是盛澤宇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布的局,就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對了,可惜你隻猜對了一半。”盛澤宇嘴角半勾,一臉高深莫測。
另外一半盛澤羿想到了,隻是他還在試探,看到盛澤宇這副模樣,他知道他猜對了。
“國師解九州與西照國的高貴妃是舊相識,而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與他們合作,這是叛國!”盛澤羿怒聲道。
解九州和高貴妃兩人是同門師兄妹,曾經一起經曆了最難捱的日子,所以一直互取暖。
因差陽錯,機緣巧合之下,兩人一人成為了西照國的貴妃,一人成為了東巫國的國師,但是這並不足以滿足兩人的貪欲。
最終,解九州竟然將手伸向了西照國與東巫國,他不想再做國師,不想再做江湖騙子,他也想坐坐那個位置,體驗做九五之尊的感覺。
“如果盛澤輝知道你和這種人打交道,會作何感想?”
盛澤羿道:“盛澤輝隻是想贏了本王而已如果他知道你為了外人背叛他,你覺得他還會死的那麼瞑目嗎?”
這個問題盛澤宇沒有想過,一不需要想,因為他原本是篤國師會來救他的。
隻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等他從地牢離開,以他的頭腦,總能東山再起。
“盛澤羿,你不用給我洗腦,你給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自責和愧疚,但是我告訴你,我盛澤宇做事從來不會後悔。”
因為就算後悔,他也會悶在心裏,不想表現出來。
兩天的聊天在這裏結束,但是盛澤羿已經知道了。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本王國師的下落,那麼隻能換個守株待兔的辦法了。”
說著,盛澤羿拍了拍手,淩風立刻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穿著和盛澤宇一模一樣的衣裳,一樣的發型,這樣的身形,連長相也是一模一樣。
盛澤宇這時才意識到不妥,才有了一點危機感,他瞳孔微張,震驚的盯著盛澤宇。
“ 你想幹嗎?你想做什麼?”直覺告訴他,接下的事情一定不是他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