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半跪於地。
後方,大門打開。
晚辭站在那裏,左手一推,神諭威壓減小,晚辭一步步往前走,神諭威壓不穩,晚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嘲諷。
言承轉頭,就看見晚辭一步步走進他身旁,一步步走進威壓中,“小晚辭,站在那裏,別進來。”
晚辭恍若無睹,走過去,言承將晚辭護在身下,她的身體還在調養怎能再受傷。
晚辭手中拿著紙給他擦了嘴角的血,“言叔,疼不疼?”
她的小奶音安撫著言承,他笑著搖頭:“不疼。”
這是騙人的話。
他五髒六腑感覺在被火燒。
“言叔,帶我回去吧,我疼。”
晚辭空靈的眼睛看著他,言承歎了口氣罷了。
他單手抱起晚辭,退出了神諭的威壓。
可能因為這次言承的幹擾,這次的神諭隻出現在軒逸宗,言鈺也得了幾年得空閑。
晚辭右手抬起,一朵小白蓮升起,又瞬間破碎,化為一股股白氣,湧入言承的體內。他感到體內的灼熱感消失了。
言承低頭,晚辭的臉很白,劉海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她在發抖。
言承皺眉,加快步伐。
晚辭狀態不好,本來皮膚就白皙,現在是慘白的,看不到一絲紅潤。
晚辭閉上眼:“言叔,不見言鈺。”
“嗯,不見他。”
可言承顧不上問言鈺做了什麼讓晚辭這麼生氣,他得先回去給晚辭療傷。
回到了軒逸宗的院子裏麵,蓮花香四溢,一片勝景。
言鈺和蕭沉回到木屋,隻看到吉祥如意忙著上菜。
昔旬才走下來看到言鈺,眼裏有了光,“言鈺哥哥,你來啦?剛好可以吃飯了。”
蕭沉看了一圈,沒見到晚辭,“晚辭呢?”
言鈺洗完手走過來,吉祥正開口說話:“大小姐剛剛······”
言鈺開口打斷了吉祥說話:“不用管她,餓了會自己找吃的。”
吉祥如意瑟縮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蕭沉有些吃驚,“言鈺,你不管晚辭?”
蕭沉端著碗看著言鈺。
言鈺坐在飯桌前,握著筷子,“蕭院長,食不言。”
便動筷吃飯,他想著就晚辭的性子餓了肯定會下來吃飯的。
可等到吉祥如意將碗碟桌子都收拾了之後,仍然沒有見到晚辭的身影,蕭沉有些擔心的,鑒花陣的威力並不小,晚辭能活著就不錯了,營養得跟上。
這個小姑娘雖然冷冷清清的,但是還挺得人歡心的。
粉粉嫩嫩一小團,可愛極了。
若是見過她的另一麵,該是不會這樣說了。
“言鈺,晚辭的身體還在調養階段不能這樣成天地不吃飯。”
點到為止,言鈺想開口說話,卻放棄了。
他也知道,所以想讓她吃些青菜,多方麵補補,可晚辭不聽。
言鈺心裏已經有一點不太對勁地感覺了,到底哪裏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言鈺閉上眼睛,疏理體內的靈氣流動。蕭沉見此也不管了。
他總覺得言鈺會後悔的。
昔旬坐在言鈺對麵,看著言鈺傻傻地笑。
蕭沉閉了閉眼,也不多管,告訴吉祥如意準備吃的給晚辭。
如意有些糾結:“可,大小姐下午就已經出去了,就在您們回來不久前,去了您的院子。”
蕭沉愣了愣,他地正堂裏麵有神諭,臉色瞬變,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的庭院。
有晚辭的氣息,可是人不在。
蕭沉走進正堂,桌椅成了粉末,地上空留一塊沾了血跡的紙巾。
又想到他沒有聽到神諭的聲音,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言承在這裏做了什麼。
他竟然還帶著晚辭,真是父子兩一個德行,顧頭不顧尾,想起一出是一出。
蕭沉打算去找他們,轉身就看到言鈺就站在那裏,“晚辭呢?”
他的眼中有焦急慌張,目光落在了蕭沉手裏帶血的紙巾,那是晚辭用的。
瞬間就不淡定了。
他眼眸一定,紙巾到了自己手中,手指有些顫抖。
“晚辭呢?她不在這裏,她受傷了?”
果不其然,他慌了。
蕭沉覺得頭疼,“應該吧。”
神諭的威壓哪是一個小女孩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