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明後,護送宣王的人已離去甚遠。
府中,小悠悠的哭聲一大早就驚擾了上下所有的人,嚇得奶媽不知所措。
晏曉雨也沒了睡意,不顧司徒鉉的阻止,執意要去看一看小悠悠,而小家夥正嗷嗷的哭,任誰哄勸也不肯停下來。
沒辦法,等她哭過了傷心的那一陣,奶媽才把她哄好。
晏曉雨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小悠悠,隻要她睡著了,多少是覺得心安的。
回到房裏時,司徒鉉正坐在床頭沉思著,見她回來,說了句:“小家夥知道她父王母妃走了,也知道哭得厲害。”
“蕭玥他們……已經離開了?去了何地?”
司徒鉉起身,將擱置在一側的衣服給晏曉雨披上,便摟著她的腰身於屋內走動起來。
“回潁都了。”
晏曉雨略顯詫異,但也沒繼續問,又聽得司徒鉉說:“可能過兩日,你要跟我一同離開這裏了。”
他捧著她的臉,殷切的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她爽快的說道:“願意跟你走。”
對於她的反應,司徒鉉略顯得好奇了些,禁不住追問她:“怎麼答應的這麼快?”
晏曉雨往司徒鉉胸膛那邊蹭了蹭,又捂著自己胸口,笑得很是不懷好意:“我跟你去,你又奈何不了我!”
司徒鉉麵色頓時沉下來,嚴肅的盯著她,詢問道:“你騙我?”
她竟然騙了他?她的毒明明沒有消除幹淨,上回居然還騙他說已無大礙了。
“晏曉雨,為了一時快樂,你實在可惡!”他歪曲著事實黑著臉指責她的不是。
她的臉色猶是掛著有些僵硬的笑容,可心裏卻感到一陣陣的失落,突然對他罵道:“你才是混蛋!”
他自是心疼她,又滿心的懊悔之意,隻把她猛力摟在身前,狠狠的揉進胸膛了,令她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我是混蛋!我才可惡!雨兒要是生氣了,你打我吧!打這裏……打臉……”他咬著牙齒在她耳邊絮絮低語,又舉著她的手,讓她胡亂的捶打起來。
可他那難聽的話卻像是哄人的甜言蜜語,突然又讓她打破一臉的陰霾,偷偷地笑了。
半個月後的一日清晨,整個陳國邊境都還沉浸在朝陽和暖的光芒中,如癡如醉。
東邊和歧國分界的齊山號角聲突然想起,令人振聾發聵的聲響,驚得陳國將士幾乎拿不起手中的兵器。此次歧國出兵,以苛待他國如意公主母子為由,要為其討回公道,因而發兵示威。
統帥歧國二十萬大軍的則是被新賜封的安樂侯,然司徒鉉得知安樂侯來曆後,又覺如臨大敵。
加之西邊的玉溪關,有蕭國的十八萬大軍壓境,情況也是不容樂觀,他二人東西夾攻陳國,司徒鉉雖早有防備,也顯得戰戰兢兢。
因地勢原因,手底下的人用煙花傳訊的方式把齊山和玉溪關的戰事傳到南陵府時,已經是一日後。
當夜,他便讓自己安插在東西兩境的副將把危急情況稟報鎮守將軍,請求將軍即刻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