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這兩位統領表麵上承諾迎戰,實際上卻還是先把情況稟報給潁都城裏,而沒有全副武裝的戒備起來。
如此唯唯諾諾的將軍結果可想而知,三日後,被司徒鉉安插的副將當即斬首。
副將們聲稱得了敬安王的授意,特意取其而代之,餘下的部眾也未有敢反對的。
當近來一直以弱勢示人的敬安王的話傳回潁都城時,竟也無人敢反對,尤其是在聽到他將親自抵禦歧國和蕭國的敵軍,一個個的大臣更是聲都不敢吭了。
大臣們是知道的,敬安王拱手讓出來的黃金虎符,最終是落到了穆丞相的手中,而穆丞相搖身一變成了歧國的安樂侯。
可大臣們想借機對宸妃娘娘發難,又被敬安王勒令警告,不知者無罪。到最後,反而是他們成了中間的受氣包。
最後,司徒鉉托趙太傅聯合大長公主、閔國公、平遙王、沈國丈、驃騎將軍等人出麵,讓趙太傅以匡扶江山社稷的名義,於潁都城裏協理朝政,調遣兵將。
不日後,以孫天傲為主帥、司徒陌葶為副帥,帶著陳國的二十萬大軍,也是朝中僅有的可供使用的二十萬大軍,一同前往齊山對抗歧國的二十萬大軍。
而玉溪關的蕭國敵軍,則是由敬安王親自出兵鎮壓,有的隻是玉溪關陳國境內正拚死抵抗的六萬人馬。
玉溪關。
暑氣炎炎的六月,肅穆嚴整的軍營裏,空氣中正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司徒鉉帶著十萬兵馬疾速趕到了玉溪關的陳國境內,他的馬背上始終有一抹亮麗的水青色身影。
兩人皆是和所有士兵一樣,滿麵風塵,疲憊不堪,但對邊境的戰事沒有絲毫的懈怠。
抵達邊關,司徒鉉命人就地紮營,準備糧草和兵器,並進城去見了駐守將領賀蘭昭。
賀蘭昭正是他安插在玉溪關的人,也是個極有勢力又懂得隱忍的人,再次埋伏十年,不曾有一句怨言。
而今蕭國兵馬殺來,他兵刃原朝廷賜封的駐守將軍陳璋,以強勁之勢收服陳璋的部眾,奮力抗敵,不可謂不是英勇有謀。
因兩方暫且休戰,城內外暫時安定下來,賀蘭昭也親自出聲迎接。
司徒鉉輕輕拉著馬繩,慢悠悠的入城,更是因為懷中的晏曉雨累得睡著了,他不忍心把她驚醒,才讓馬兒走得極為緩慢。
賀蘭昭一見司徒鉉的麵,也是驚駭不已,“王爺……賀蘭昭見過王爺!”
他剛要行禮,被他揮揮手打發掉了,還麵色不悅的小聲道:“先別說話!”
進城後,司徒鉉索性把晏曉雨抱下馬,步行著往行館去,隻讓賀蘭昭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他所認識的敬安王。
司徒鉉在前麵走著時,賀蘭昭還拉了拉躍風的衣服,忙不迭的詢問:“真是王爺嗎?”
躍風一個眼神殺過去,“如假包換!”
賀蘭昭仍是有些懷疑,遂又盯著躍風看了幾眼。
躍風怒了,說道:“你看我是躍風嗎?”
賀蘭昭不得不慢悠悠的點頭回應了下,可那古怪的臉色,仍表示他還對眼前的二人心存疑惑。
晚宴之時,司徒鉉召見了玉溪關的大小將領,又親自給守關的士兵斟酒,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