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掏出信封,看到信是從安徽農村寄過來的,地址很詳細。兩人一商量,連夜買了去安徽的火車票。
出手不凡
雖然地址很詳細,但兩個人輾轉找到那個山村時,已是一星期以後。小村身居太行山餘脈,雖然山清水秀,但很貧窮。小夥子的姐姐嫁到這裏,肯定是被人販子販賣到這裏的。為了不打草驚蛇,兩個人裝作是買山貨的,挨家挨戶地看。到了小夥子的姐姐家,兩人謊稱口幹舌燥,向他們討碗水喝。家中隻有一男一女兩個看不清年紀的中年人,司馬徽猜想,那個女的應該就是小夥子的姐姐。
水很快燒開了,但司馬徽卻沒有喝,而是東一句西一句地跟他們聊天。那個男人看他們不喝水,顯得有些焦躁,一個勁地勸他們喝。司馬徽笑了笑,說:“坐了一會又不渴了。”然後拉著許菁菁出了門。許菁菁問他為什麼不喝水,司馬徽說:“隻要是有買媳婦的地方,就是販賣買人口的地方。他們看到你這樣的漂亮姑娘,能不動心?所以,我看到那個男人的表情,料定他在水裏做了手腳。如果我們真喝了,今晚你就等著給他們當新媳婦吧!”
一聽這話,許菁菁嚇地緊緊拉著司馬徽的胳膊。兩人急急走出村子,許菁菁回頭一看,後麵還有人指指點點。
兩人並沒有走向公路,而是來到不遠處的山林裏,找了個山洞藏了起來。
到了晚上,司馬徽吃了點東西,悄悄潛回村子。果然,站在白天去的那個院子外麵,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屋裏多了一個年輕人,正狼吞虎咽地吃飯。司馬徽猜想著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悄悄潛伏在大門旁邊的柴禾垛裏,盯著那個籬笆門。果然,一個多小時後,年輕人背著個大包走出屋子,順著大街向村外走去。司馬徽悄悄跟在後麵,在年輕人拐過村口就要上山時,猛地撲上去,幹淨利索地將他摁在地上……
幾天後,許菁菁拿著一個大信封交到司馬徽手裏,說是這次行動的獎金。見司馬徽直皺眉頭,許菁菁才說明真相。其實,那個年輕人根本沒有欺負許菁菁,她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讓司馬徽幫她完成這個任務。司馬徽於是就知道了一個新名詞“賞金獵人”。並且知道了美國一位叫杜安?查普曼的賞金獵人的故事——他不是警察,但卻為了巨額賞金,冒險追捕亡命之徒。在他的“獵人”生涯中,總共抓捕了6000多名嫌疑犯,並曾於2003年在美墨間進行跨國大追捕,完成了連美國FBI都沒能完成的任務。許菁菁希望司馬徽和她一起幹。司馬徽看看手裏的5000元錢,想想自己當報料人半年都可能掙不到這些錢,就答應了。更重要的,他這樣就可以和許菁菁朝夕相處了。
隨後。司馬徽和許菁菁接了不少活,手裏的錢也越來越多了。
悲情大逃離
半年後的一天,司馬徽接到許菁菁的電話,讓他們尋找一個叫蘇南的人。這人偷了公司的商業機密,藏了起來。
兩人又開始了明察暗訪。終於,他們費盡周折,在一個小煤窯裏,找到了往外背煤的蘇南。
但這次許菁菁卻沒有給他錢,隻是破天荒地留在司馬徽那裏,陪他盡情纏綿了一個晚上。許菁菁穿好衣服,正色道:“司馬徽,你這次的獎金就是我陪你睡覺,現在我們兩清了。”司馬徽正美滋滋地回味許菁菁誘人的體香,一聽這話,好像有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許菁菁說,他這次之所以不想給司馬徽錢,是因為這次行動和自己有關。
其實,蘇南根本不是因為賭債才藏起來的,而是因為他揭發了市城建局局長的貪汙行徑,才被局長的小舅子帶人追殺,無奈才躲起來的。現在,蘇南應該被他們關了起來,至於關到哪裏,許菁菁說她也不知道。
司馬徽覺得頭暈眼花。他定了定神,問道:“即使這樣,怎麼會與你有關?”許菁菁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說:“因為我是局長的紅顏知己。”司馬徽“呸”了一聲,將許菁菁趕了出去。
整整一天,司馬徽不吃不喝,把這近一年來的事情在大腦裏電影般過了一遍,終於明白,所有這一切,都是許菁菁和他幕後人策劃好的。他們看他功夫好,就利用“賞金獵人”的譽稱和豐厚的獎金拉他入夥,然後他就成了他們的工具。而他,因為虛幻的愛情,最後竟變成了助紂為虐的歹徒。想想蘇南現在生死未卜,司馬徽隻覺得心如刀割。他終於扔掉手裏的煙頭,打車直奔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