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緊緊抱住蕭景淵,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不似以往那般強有力的心跳聲。
“你受傷了?”蘇璃邊說邊給蕭景淵把脈。
把著的時候,蘇璃的牙齒都繃緊了,她瞪著蕭景淵道:“你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蕭景淵還想硬挺,說他沒事,可話還沒說完,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蘇璃輕捶他的胸口:“臭男人,你還強撐!”
蕭景淵一手輕攬蘇璃的腰肢,一手緊緊包裹住她的纖纖玉拳,聲音低沉磁性:
“娘子,我受傷了!”
“受傷了,還到處跑!”蘇璃說著想要在蕭景淵的腰間擰一下,但摸到他腰間裹得厚厚的紗布,心裏一緊,立馬舍不得了。
她心疼地想要掀開蕭景淵的衣衫看,被蕭景淵按下了:
“娘子,我好歹是他們的統帥,這麼多人看著了,咱要看私底下悄悄地看成不?”
蘇璃焦急地道:“我就看你上藥上的怎麼樣?我摸著這血好像都溢出來了。你這軍醫呢?他怎麼在跟你上藥?”
“軍醫,算了,本來我們隨行的就隻有兩個,一個戰死了,還剩下一個,滿軍營跑,忙不過來。”
所以蕭景淵根本就沒有讓軍醫給他上藥。
而是憑著他從蘇璃那裏學到的一些皮毛讓暗燭照著給自己綁了一下。
但暗燭那家夥滿副心思全都用到武藝上麵了,在治療傷勢方麵實在是沒有什麼天賦。
他覺得他不治療還好,讓暗燭這一治療,現在他的傷口越發地疼了。
不過他疼歸他疼,蕭景淵卻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蘇璃一聽,這下更急了,急得眉頭都皺緊了。輕輕地推著蕭景淵道:“那快,快找個地方,我給你上藥,還有你中毒了,你知道嗎?”
蕭景淵看不得蘇璃這麼關心她的模樣,當即趁蘇璃不注意,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下道。
“不愧是娘子,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就知道,有了你,我,和全軍將士都無礙了。”
蘇璃輕輕地拍了他一下。
蕭景淵臉皮更厚了:“我沒你不行!”
這話說得肉麻蘇璃輕輕地躲了躲,輕斥:“別胡鬧了,你都說是在全軍將士麵前了,你還這樣。
你還要不要你那全軍統帥的威儀?”
蘇璃倒不是擔心自己被蕭景淵親兩下會怎麼樣,而是擔心蕭景淵在全軍將士麵前這樣會有損他的威儀。
蕭景淵卻根本不在乎:“在我娘子麵前要什麼全軍統帥的威儀,我有娘子就夠了。”
蘇璃是他最重要的人。
兩人這番互動確實是讓全軍將士都完完全全地知道了蘇璃的身份。
“沒錯,她就是咱們王爺的女人。”
“我認得她,以前我家住在京城的時候,我看到過她,她是個大夫,醫術好得很。”
“王妃真是個好人。”
“這位夫人現在還不是王妃,可不要亂叫。”
“為什麼,王爺的娘子不就是王妃?”
“哎,你們不懂,反正夫人還沒有獲封王妃,就不能亂叫,會惹來麻煩的。”
“怕什麼,咱們現在遠在北疆之地,天高皇帝遠的。
咱們現在這裏最大的就是王爺,你們自己想吧。”
四周的將士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完全不帶避諱的。
畢竟蘇璃可還在現場呀。
聽著那些話,她的臉頰微微變紅。
蕭景淵則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娘子,等我們回去,我就請封!”
蘇璃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蕭景淵這話是什麼意思,待看到他臉上那認真的神情時,蘇璃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你當真了?”蘇璃失笑。
蕭景淵蹙眉:“為什麼不當真,娘子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蘇璃搖頭:“不是,王妃不王妃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
這句話要是別人說來,蕭景淵一定不會相信,但蘇璃說著,他聽著卻是那麼的熨帖。
蘇璃是真正陪著他從最苦的日子走過來的人。
畢竟這世上,可能再不會有哪個像蘇璃這樣,對一個四肢癱瘓,無知無覺,還帶著四個拖油瓶的男人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