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了一半便突然停住,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了眼慕容岄,而後快速移開目光,整張臉又變成了紅色。
就算慕容岄是傻子想必也能看出來,她這是對自己有意思,隻是可惜錯愛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鳶兒,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朕就為你物色一個好夫家。”他溫和的開口,唯一能夠讓她斷了這個念想的辦法便是讓她成親生子。
“鳶兒不要。”她連忙搖頭拒絕。
不過慕容岄成命已說自然不會有收回去的可能,對著她搖了搖頭,“放心吧,那個人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說罷,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等鳶兒回話又道:“說說你為什麼覺得太後和皇後都是被一夥人抓走的。”
聞此,鳶兒也隻有搖頭,苦笑了一聲這才恢複回來,清了清嗓子,“第一,她們都說無聲無息的在皇宮裏消失不見;第二,太後的前一條懿旨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若是我們真的信以為真,那麼皇後便不在是有利用價值的人;第三,之前我留意了一下,再結合禦林軍的描述,可以推斷他們被人劫走的手段相同。”
鳶兒的描述十分有理有據,慕容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顯然是相信了她的話。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他問道,如今鳶兒儼然成了他最為信賴之人。
鳶兒秀眉緊皺,搖了搖頭道,“此事急不得,皇後那邊可能是突破點,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先收回在皇後那邊的人,轉向對太後調查。”
慕容岄點了點頭,讚同了她的說法,“好,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
“但願他們能夠平安回來。”鳶兒又一次低聲祈禱了一聲。
慕容岄眉頭微皺,看著一臉虔誠的她,半晌卻隻能在心中暗自說一聲抱歉。不管眼前的女人有多優秀,自己都不能再次做對不起夜魅的事情。
鳶兒倒也識趣的沒有說這個,將計劃和慕容岄說了一遍便離開的議政殿,對於她來說,多看一眼慕容岄便是多一點的折磨。
第二天慕容岄便下旨撤回所有對夜魅那邊的尋找,並自稱相信太後所說,皇後已經暴病身亡。而那些人也得到了新的任務,去調查太後的去向。
女兵們自然不會讚同他的這一做法,一時間所有人皆是異常憤怒,隻是礙於對方是皇上,敢怒卻不敢言。就連向來囂張的胡媚,在皇權麵前也隻有低頭的份。
不過這也不是說明他們不能偷偷調查,慕容岄自知敵人在暗,能夠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安撫好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其實已經放棄了夜魅。
而同時卻依舊在暗地裏派女兵前去偵查,隻要是有絲毫的蛛絲馬跡也絕對不能放過。當然,這也是胡媚能夠乖乖閉上嘴不和慕容岄理論的原因。
這個計劃是他自己想到,就連鳶兒也沒有告訴。他這麼做無非是怕知道的人太多,從而打草驚蛇。
後宮之中一下子沒了主,皇後太後接連失蹤,一時間人心惶惶,各自都在猜測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了穩定人心,慕容岄不得已將後宮的大小事宜都交給鳶兒暫時打理,而那個神秘的道士竟在短短一天的時間成為了鳶兒的左右手,幾乎她走到哪裏都會將其帶著。
看起來鳶兒似乎十分信任這個道士,也正因為有道士在她身邊,那些宮女太監甚至朝中大臣都不敢對鳶兒有任何非議。
韓石溪拆廟建觀的事情幾乎眾所周知,而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那個道士。由此可見,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厲害。
但也有數名大臣直言不諱,聲稱那個道士蠱惑人心,長此以往隻會動搖國之根本。
慕容岄心裏也是清楚,隻是如今他實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夜魅和韓石溪。
鳶兒深知慕容岄身心疲憊,每日都會來和他探討一下尋找的進程。隻是可惜隻要發現了線索,那麼要不了三日,這個線索就會莫名其妙的中斷,任憑他們再怎麼繼續去找也無濟於事。
議政殿中,燭火輕輕擺動,似乎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屋外已經積滿了一層厚厚的雪,整個皇宮都陷入了寂靜之中。李公公敲了敲門,尖細的聲音隨之響起,“皇上,龍夫人求見。”
聞此,慕容岄深鎖的劍眉突然舒展開,“快請她進來。”
大門被緩緩的法打開,一陣冷風從屋外襲來,慕容岄隻覺得一陣寒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李公公縮著頭身體微微哆嗦著,領著瑜菲兒走了進來這才從殿中出去。
旁邊的炭火靜靜的燒著,將方才的寒冷驅逐。瑜菲兒一身白色裘衣,小腹隆起的十分明顯,看起來要不了幾個月孩子便可以出生。
“臣婦參見皇上。”她彎腰行禮,因為懷孕身體並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