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來不擇手段的她也不會有多覺得會不心安理得。
“有機會哀家再讓皇上好好補償你把吧。”她又開口自語了一句,將那紙條放在蠟燭上緩緩燃燒成灰燼,輕輕吹了一下頓時消失不見。
隻見她理了理衣裳,而後抬起頭向著外麵走去,宮女見她出來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韓石溪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凡的氣質,高高在上的樣子和之前搖頭乞尾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下午,分寧宮中便傳出懿旨,皇後娘娘並非消失不見,隻是得了暴病,太後擔心皇上傷心過度因此才特意隱瞞,見皇上這般辛苦,所以才將實情說出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接著,又傳來一道懿旨,宮女鳶兒德才兼備,深的眾人喜愛和敬重,所以是新皇後的不二人選,故封為皇後,擇日舉行封位大典。兩個消息仿佛一個重磅炸彈一般,連接兩次讓整個皇宮甚至朝堂都為之一振。慕容岄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當即帶著鳶兒前去分寧宮對峙,然而卻l並未見韓石溪。
宮女隻說她去了一個地方,可並不知去了哪裏。
懿旨以下,沒有太後出麵不能收回成命,如此鳶兒的皇後便是非當不可。
但如今夜魅下落不明,若是慕容岄真的這麼做了,別說是夜魅到時候不能原諒,就算是他自己也難以原諒。
可卻木已成舟,當務之急又多了一個找到韓石溪。
好在她並未出宮,想要找到還是十分容易。
鳶兒一整天紅著臉看向慕容岄,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後,多嘴的宮女很快便能聯想到不該想的地方,一時間後宮傳遍了謠言。
皇上又找到新歡,為討新歡狠心將皇後拋棄。
更甚者還有說是他們二人聯手太後一起殺了皇後。
總之十個人就能有一個版本。
慕容岄自然不會允許他們如此胡說八道,殺雞儆猴的重重懲罰了幾個宮女和太監,他們這才識趣的閉上嘴巴。
不過,鳶兒卻並未識趣的離開慕容岄左右。
是夜,整個皇宮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慕容岄焦急的在議政殿中來回踱步,前去查探的禦林軍還未回來稟告,看來太後應該遭遇了什麼不測。
“皇上,您歇會吧,興許他們一會就有好消息了。”銀鈴般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慕容岄腳步一滯,轉過身憤怒的盯著鳶兒,“你怎麼還沒走!”
語氣中帶著深深的不耐煩,旋即淡淡暼了她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鳶兒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回他,雙手纏在一起一臉緊張的表情。
“我……我隻是擔心……”
“報!”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將鳶兒那話打斷。
慕容岄精神一陣,連忙走到主坐上坐下,隻見緊閉的大門被門外的太監快速打開,身穿盔甲的禦林軍小跑走了進來,“卑職參見皇上。”
“快免禮,怎麼樣找到太後了嗎?”慕容岄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禦林軍突然底下了頭,一旁的鳶兒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過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因此並未發現她這一反常的舉動。
“卑職無能,並未發現太後娘娘。”那禦林軍開口,而後將頭碰到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望皇上恕罪。”
“廢物!”慕容岄瞪著他,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用力的甩了一下,“你們這麼多人一個皇宮都找不到人嗎?”
見慕容岄這般,禦林軍變得更加惶恐起來,跪在地上連說著皇上恕罪四個字。
“皇上您先息怒。”鳶兒突然開口,走到慕容岄身前手上端著一個杯子,“皇宮之中沒有找到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知道鳶兒推理能力超強,他收去之前的厭惡,伸出手將杯子接了過來,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莫非……”
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很有可能和劫走皇後的是同一夥人,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鳶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窗外的太空,自語道:“但願他們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
可那眼神中卻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神色。
慕容岄劍眉深鎖,對著禦林軍揮了揮手,無力的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那禦林軍連說了聲是,劫後餘生般摸了摸胸口而後長長舒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議政殿。
見他離開,慕容岄這才將目光轉到鳶兒身上。她依舊低聲祈禱著韓石溪和夜魅二人能夠平安無事,雖然聲音很小卻依舊被慕容岄聽見。
不解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若是魅兒回來,你這皇後恐怕當不成了。”
鳶兒這才睜開眼睛,轉過身看著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又怎樣,我也沒說我要當皇後啊,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