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坐在龍椅上正在回憶秦良玉的情況時,外邊已經傳來秦良玉和馬祥驎已經到皇極門外的傳報,他立即讓太監傳二人覲見。二人進入皇極門後,快步上前給皇上見禮。
朱由校讓二人平身之後,就大量了下二人。一女一男,女的應該就是秦良玉,臉上歲月和戰火的痕跡很容易看出來,看起來年紀應該有四十多歲,有著一股由內而發的幹練英武氣質。男的應該就是馬祥驎,看起來很是威武,應該也就二十多歲,眼部受了傷。
“你二人就是四川那個白杆兵領軍之將?”他看完之後就問道。
“臣乃石柱土司,白杆兵就是臣部下的土司兵。”秦良玉然後看了下馬祥驎,“這是犬子馬祥驎,在軍中是臣的副將。”
“哦,混合大戰中壯烈犧牲的秦邦屏是你什麼人?”朱由校想到了前幾天孫承宗給自己奏折提到的混合大戰中表現英勇的秦邦屏。
“秦邦屏是臣的兄長,其還有臣弟秦民屏一起率三千白杆兵參加了渾河之戰。最後邦屏與一千五白人陣亡,民屏最後率殘部一千五百人突圍而出,也身負重傷。白杆兵三千人、酉陽土司兵四千人和浙兵三千人,共計一萬餘人與女真韃子幾萬人拚殺,雖然最後沒有勝利,但是役斬殺敵人之首六千人之上。還望聖上給英勇殺敵的陣亡將士們,給予撫恤。”秦良玉說到自己的死的親兄長和近兩千多子弟兵,不禁有些哽咽。
“渾河血戰斬首六千之上,這是石砫、酉陽二土司功和浙兵之功。三月的遼沈之戰中,此役將士表現最為英勇,此戰的陣亡將士更應該得到撫恤。臣聽說秦邦屏死後,秦土司自己那錢製了冬衣一千五百件分給渾河突圍出來的殘兵,而自己則親帥精兵三千抵榆關,並在關外和女真竄入的幾千人大戰,殺敵千人。秦土司上急國難,下複私仇,氣甚壯。臣請蔭秦邦屏子,進秦民屏官。”兵部侍郎張鶴鳴之前曾經也出任過川貴總督,秦良玉也曾在其麾下效力,而且渾河血戰是三月遼沈之敗唯一的亮點,張鶴鳴覺得這些應用戰死的將士應該得到撫恤,所以他也站了出來為秦良玉說話。
“萬曆二十八年,臣為川貴總督。當初石砫土司兵和酉陽土司兵就是平定播州之亂八路大軍的一路,而且當時秦土司還親率兵五百參戰,而且不支餉。秦土司五百人此戰,擒斬一百餘人,而且配合其丈夫石砫土司馬千乘,和酉陽土司兵二家且口奪桑木、大灘等險關。秦土司從參加平定播州之亂後,一直忠勇報國,臣為秦土司請賞。”兵部尚書現在已經七十四歲的老將王向乾,不禁想起了秦良玉從平定播州之亂在其麾下一直以來的經曆。
“誠如王尚書所言,白杆兵等將士與臣自參加平定播州之亂以來,所建之功受到不少小人的讒言嫉妒,還望皇上給白杆兵與臣正名。”秦良玉說完和馬祥驎再次跪下。
秦良玉說完後,朝堂陷入了寂靜,王象乾和張鶴鳴給秦良玉表功,可是皇上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皇上是何意,一時間王象乾、張鶴鳴還有秦良玉母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也怕過於邀功而觸怒皇上。
朱由校對他們邀功沒有什麼反感,反而從心理很讚成。他覺得武官們要直爽很多,可以直接為自己邀功,而不是文官們那樣遮遮掩掩。他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他在細細的想他們幾人說的情況。
因為他從三人所說的情況,了解到了一個新情況。渾河大戰中除了秦良玉的石柱土士兵和浙兵,還有四千酉陽土司兵參戰。而且從王象乾說的話中,可以聽出這個酉陽土司兵也參加了平定播州之亂,看來這個酉陽土司也和秦良玉一樣一直為國效力,這讓想到另一個事情,所以有點走神。
他看到幾人不說了,他就停了暫時的思考,收回了心思。看到又跪在地上的秦良玉母子,他從龍椅上走下來,來到她們跟前想親自把秦良玉攙扶起來。走到離他們母子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秦良玉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婦人了,可是畢竟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