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喜見狀倒吸了一口氣,麵前這個可愛的姑娘竟是修仙者,他是沒想到的……但是,即便是修仙者也別想搶他兄弟的東西,誰都沒想!
於是這個文質彬彬的儒生也站了起來,靠著身高優勢低頭注視眼前的唐笑,翻出別再腰間的紙扇一展,隻聽得一聲鐵片咬合交錯的聲音過去,竟是一麵玄鐵山河扇!
“姑娘,你若想要,等明日君妄醒酒後你自己與他說可好?我白承喜雖不喜與女性為敵,但姑娘若是硬要搶奪白某兄弟的貴重之物,那,白某便得罪了!”白承喜清喝一聲,轉手一陣內力傳至那鐵扇裏每根扇骨之中,錚然一聲那鐵扇扇骨竟是機關一般分離,受內力之托而穩穩懸浮在白承喜的五指之上。
唐笑見狀心便虛了一截,這玩意玄乎的她都有點沒底,誰能想到這長的文靜的小子竟然有如此血氣……真的讓唐笑忍不住的想告訴這個儒生:男孩,我敬你是條漢子!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這場爭鬥已箭在弦上,除非有什麼不可抗的東西突然插進來,否則是不可避免的。
難過極了,上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酷,她隻是一個想安靜過關的美少女而已。
唐笑淡定的麵色下是一顆波濤洶湧的心,她身上的玄光越發明亮赤紅,眼見就要到了定點,卻突然被一個淩空砸過來的酒杯砸個正當,隨之而來的是君妄那醉醺醺的話,這個醉酒還沒醒的漢子被唐笑那渾身的赤紅給活生生的晃醒了兩分,有著濃重的起床氣的君妄當然很不開心,隨手就抓個什麼東西就砸了過去。
“白承喜你幹什麼呢!點那麼多蠟燭你閑不閑!給我滅了!”
唐笑直愣愣的瞅著像是在說夢話一樣的君妄,冷靜的就把自己的光源給調低了。
白承喜聽後也直愣愣的看著就是在說夢話的君妄,也漸漸收起了自個的鐵扇,並努力的將音量弄到了最小。
哎呀,醉熏熏的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大家還是握手哈哈一笑得了,免得把老虎弄醒遭圈兒踢。
說起來一個人圈兒踢倆個也挺丟人的,所以一定要盡可能的避免。
唐笑與白承喜都不知道,這一切被一直埋伏在房梁上的紀無涯全都看在了眼裏,這個滿口怪異語音的漢子差點就從房梁上笑掉下來,幸虧君妄他爹財大氣粗,房梁的寬度也很適合睡覺。
一夜無話。
但也僅限於唐笑與白承喜之間一夜無話,這倆人秉持著‘你不說話,那我也啥都不知道’的原則,一左一右靠坐在睡成死豬的未來惡霸君妄的床旁,昏昏沉沉的就打起了瞌睡。
先入睡的是白承喜,這個像儒生一般的漢子入睡卻快的像個將軍,那筆直的身板靠在床柱上,閉上了的雙眸像是個不屑看這世間百態的王子一般,簡直冷酷的讓人不敢接近。
這麼想著,唐笑果斷的伸出一根手指狠戳了一下對麵的白承喜,然後,他沒醒。
果真是君妄的好兄弟!連睡相都如此像一頭小豬!唐笑張嘴無聲的感歎了一番,隨後起身伸個懶腰,開始在這裏逛遊。
逛遊來逛遊去,也就無非是尋常皇宮的模樣,和唐家堡倒是有幾分相像,不過沒了唐家堡那種自在的感覺,唐笑站在這大殿之中,孤零零的隻覺得空曠非常,縱使這裏明明擺滿了名器,可還是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