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衛等人前來,那張恪道:“二位公子慢慢聊。我去為郭公子弄些藥材。這些湯藥對於郭公子的病情是很有益的。”
“多謝張老爺了!”郭嘉依舊坐在那兒謝道。陳衛看這郭嘉臉色雖依舊蒼白,最少已經比昨天好很多了。
張恪離去後,隻見郭嘉對在一旁侍立的那個中年漢子道:“郭達,你自去別處,我和這位陳公子說說話,你就不必伺候了。”
“是的,公子!”那叫郭達的侍衛應聲道。
“那個,秦宜啊,你不是說你要去玩嘛?老哥我,放你出去玩玩,你現在可以出去玩了!”陳衛也想把秦宜支開。
“沒有啊。我從來沒有要說出去玩啊。我一直想跟在大哥的身邊。”秦宜撓撓頭,嬌聲道。
“咳咳!”陳衛對秦宜是徹底無語,難道他還看不出來,當前,是想支開他秦宜嗎?陳衛強烈忍著想踹飛秦宜的衝動,隻得再次道:“二弟啊,你不是要去找兄弟們去喝酒嗎?你現在自去便是!這裏,為兄一人就可以了。你不必在這兒了!”
“哦,那大哥,我去了。你們聊啊!”秦宜欣喜的應道。有酒喝,當然比在這個草藥味熏天的張府內要好得多了。
“陳公子,請坐!”
陳衛也不客氣,直接沒有風度的坐下。郭嘉看在眼裏,並沒有一絲不悅,反而眼中現出一絲笑意。
坐下後,陳衛抱拳道:“在下,陳衛,字子忠。敢問這位兄台,果真是郭奉?”
“在下郭嘉,郭奉孝,潁川人!”郭嘉淡淡的應道。繼而微露笑意,道:“你的確是陳衛,乃是呂布帳下大將。隻不過,你為何聲名不顯?”
“哦?”陳衛心下一驚,他和這郭嘉是沒有當麵見過,他又如何能夠猜得出自己就是陳衛。而且自己的確在呂布帳下是聲名不顯,並沒有聞名天下。那他?
“陳兄莫要猜了。你是呂布帳下的將軍,我又是曹司馬帳下的幕僚,對於敵軍情報又怎麼不可能不知道呢?我雖然沒有見過陳兄,但是卻聽過你的名字。”郭嘉為陳衛作了解釋。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支開郭達。”陳衛恍然,“隻不過在下,乃是一無名小卒而已,奉孝兄能夠記得在下的名字,實是衛的榮幸!”
郭嘉沉默不語,隻是順手倒了一杯茶,遞給陳衛道:“陳兄請!”
陳衛接過後,一飲而盡。
郭嘉這才道:“呂布非是成大事者,雖有武勇,卻無英奇之略,為人又輕狡反複,難以是曹公對手。”
陳衛伸手打斷了郭嘉的話,道:“人言郭奉孝有經天緯地之才,計謀善變之外,還有用善辯明主的眼光。當年離開袁紹也是如此。難道郭兄也一樣認為呂布和那袁紹一樣?”
郭嘉淡淡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陳衛又接著道:“郭兄是不是想勸我,良禽擇木而棲,讓我改投曹操麾下?那郭兄也太小看我了。”
陳衛倒不是和古人那樣擁有忠貞節氣,但是他知道曹操最大的弱點是多疑,注定難以一統天下。另外,其帳下文臣武將極多,自己去了,反而無施展地方。
郭嘉輕搖了搖頭,道:“陳兄卻是會錯我了我的意思。我還沒有說完呢。”
“哦?”難道郭嘉不是勸降自己?陳衛心下一絲警惕。和這些人打交道,不得不多一份警覺。
“在下又怎麼會勸陳兄呢?如若陳兄反過來勸郭某,郭某也會和陳兄一樣。所以在下並沒有勸陳兄的意思。”
郭嘉接著道:“實不相瞞,曹公就一直很忌憚呂布。原本呂布勢力較弱,曹公也有心欲先滅呂布,在徐徐圖其他諸侯。然這一年,呂布勢力驟然增強,依然隱隱有超越曹公。觀呂布這一年之行為,非是一個隻知衝鋒陷陣的莽夫。呂布也會用人,如此,他日,呂布成就一番王霸之業也說不定。”
陳衛沒想到郭嘉也能夠看出來。現如今呂布實力的確可以和曹操相抗衡,但是基於北方實力強大的袁紹,二人自然心知肚明,不願此時相互力拚,否則,就會讓那袁紹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