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衛看著眼前的這個叫郭奉的白衣男子,那是越看越像。能夠有這等氣質的,加上曆史上對郭嘉的記載,陳衛敢斷言,此人便便是郭嘉郭奉孝。
難怪他自稱是郭奉,看來是不想暴露行跡罷了。也是,剛剛曹操攻打南陽,這郭嘉又是曹操倚重的謀士,隨曹操一起出征張繡,戰後出現在這裏也就不足為奇了。如果這真的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郭嘉,那他郭嘉不是白癡就是腦殘。
郭嘉朝陳衛微微笑過後,算是打招呼。
當然陳衛並沒有去揭穿郭嘉的身份,隻因為陳衛沒必要。看著眼前這個那個三國被稱作鬼才的郭嘉郭奉孝,陳衛心下驚喜,也有一種悲涼。
這次郭嘉恐怕是求醫而來。曆史上說郭嘉自幼身體不好,靠服食丹藥養命,最終咯血而死。按照我們現代醫學的分析,此人極有可能是得了肺炎肺結核一類的病症,加上長期服食丹藥,導致重金屬或者微量元素中毒,最終並發而死。現在觀其臉色蠟黃,蒼白無一絲紅潤,看來史書上記載的也有幾分真。
隻是,喜的是,能夠見到郭嘉,這個三國滿腹經略的謀士郭嘉郭奉孝;悲涼的是,怕是這個郭嘉命不久矣。史書上說郭嘉死於建安十二年,即公元207年。現在已經是建安二年,也就是說隻有十年的壽命了。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就這麼病逝,實在是讓人扼腕歎息。
“不知陳公子今日可也是來尋我二弟問診的?不過觀公子氣色並無異樣,難道是……”張恪不由對陳衛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張老爺。在下的一位親戚身染疾病,奈何很多郎中看過之後都束手無策,在下又聞聽令弟張仲景先生醫術高明,故而才遠道而來,就希望能夠將神醫請回去救救我那位親戚,日後定當重謝。”
陳衛撒了個謊,知道這時候,不好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
倒是身後的秦宜聞聽陳衛直言,心下嘀咕:大哥不是這麼說的啊?
好在秦宜聲音小,沒有被眾人聽見。
那張恪聞言,也是不免歎息道:“可惜,我二弟外出出診去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老夫也說不準啊。”
郭嘉此時問道:“不知張老先生,令弟具體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張恪不確定道:“這個,不好說。長則十天半個月,短則三五日。我看這位郭公子身體染病多年,急需早治,否則,命不久矣。”
郭嘉笑了笑道:“張老先生所言,奉心領了。奉不是諱疾忌醫,而是生死由命。此次與令弟神醫失之交臂,實乃無緣。在下因為還有急事,必須得趕回家鄉。就此,告辭了!”說著,郭嘉就站了起來,就要離去。
“慢!”郭奉剛轉身,那張恪就站起來,阻止道:“郭公子,你已經身染疾病多年,再不醫治,則多有性命之憂。不如這樣,你且再老夫府上停留三五日,老夫雖未多涉獵醫術,但是老夫自然可以為郭公子做一些簡單的醫治,用湯藥為公子調養一下,以確保公子不知病情有所改善。”
“這?”郭奉還想拒絕,那張恪則接著道:“郭公子就不必在推辭了。三五日的時間,甚至半月的時間並不長。況且我二弟一回來,定會為郭公子好好醫治的。”說著對著一旁的陳衛道:“陳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在鄙府上住上幾日,待我二弟回來後,則再隨陳公子回去醫治你那位親戚如何?”
陳衛故作大喜,謝道:“如此,就有勞張老爺了!”
於是陳衛和秦宜以及郭嘉等人在張府上住了下來。
張府內,陳衛發現這府內園圃花園甚多,隻不過種植最多的不是一些尋常的花草。這些有的自己沒見過,不過後來細想一下,就知道了,這很可能是些藥材。一想到張仲景這個醫聖,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府內環境也算清幽雅靜,和府外差不多。
陳衛尋思著,那郭嘉也在這府內,是不是去和他套套交情,攀談一二。至少同在一個屋簷下,打個招呼總得行吧。
於是在張府住下的第二日,陳衛和秦宜準備去尋那郭嘉的時候,正好看到在園圃中郭嘉。
那張恪也在,正在為郭嘉號脈。此處是一個很大的花圃,四周全是草藥和一些花草。花圃外圍,種著一些很高大的樹木,陳衛反正不知道什麼名字。這的確是個好地方,既可以享受生活,頤養天年,最重要的是可以養病。這花草能夠治病可不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