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東征抗日,遭不測英勇獻身(1)(3 / 3)

4月13日夜晚,圍攻三交鎮的戰鬥打響。在圍攻三交鎮的戰鬥中,劉誌丹一直在軍部指揮所裏緊張地指揮戰鬥,由於過度疲勞,眼裏充滿了血絲,同誌們勸他休息一會兒,他怎麼也不肯,笑著說:“不知怎麼回事,我有一個老習慣,隻要槍一響,就一點也不困了。”說著,又拿起了鉛筆,一會兒在地圖上標著記號,一會兒在指揮所裏來回走動,一會兒又跑到指揮部外麵聽聽槍聲,仿佛要從槍聲中聽出戰鬥進展的情況,就這樣,他又是一夜沒有合一下眼,直到第二天拂曉。

第二天早晨——1936年4月14日,當豔麗的朝霞染紅了三交鎮周圍的山頭時,勇敢的紅軍戰士已經占領了三交鎮周圍的大部分陣地。戰鬥進行得非常順利。不料苟延殘喘的敵人,這時卻集中了兵力,拚死困守著東北麵的一座主要山頭,進行頑抗。

一直激戰到中午,那座山頭還沒有攻下。劉誌丹得知一團攻擊不太順利時,便立即和政委宋任窮商議,決定親自到北山前沿陣地去,到一團前線去和指戰員一起研究突破敵軍的方案,讓宋任窮留在軍指揮部掌握全麵情況。劉誌丹拿著望遠鏡,披著他的那件“火龍衣”,走出指揮部,向前沿陣地的山頭上走去。由於敵人集中了火力,戰鬥進行得非常激烈,子彈像蝗蟲一樣在他的身邊亂飛,在他的頭頂上“啾啾”地叫著,打得地上的黃土直冒煙。對麵山頭上有一個敵人的機槍陣地,密集的子彈正向這裏飛來,劉誌丹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邊走邊風趣地說:“等會把那挺機槍繳過來,帶給陝北遊擊隊,向陝北蘇區獻禮。”

劉誌丹一口氣爬上了山頂,來到一團的陣地。這個山頭和敵人困守的那個山頭相對著,中間隔著一條小河,這條小河和黃河的彙合處就是三交鎮。劉誌丹對戰士們說:“這次戰鬥與河東整個紅軍的安危息息相關,要號召每個共產黨員拿出最頑強的毅力,狠狠打擊敵人,爭取戰鬥的勝利。”

當日午後,劉誌丹仍然在前沿陣地觀察敵情,指揮戰士向敵人發起衝鋒。當時劉誌丹伏在一個棱坎後,用望遠鏡冷靜地觀察敵我火力配置,他發現敵晉綏軍用一挺重機槍遏製了前進的道路。劉誌丹立即吩咐作戰參謀:“讓一團長組織突擊隊,去消滅那個機槍火力點!”

一團長馬上跑去組織了突擊隊,向敵人的陣地發起衝鋒,這時劉誌丹還在那個棱坎後麵繼續觀察。看著戰士們勇猛前進的情景,他心情異常興奮。他並沒有理會眼前的槍林彈雨,而是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戰鬥的進展,追隨著戰士們衝鋒的身影,並不時從懷裏掏出那塊沒有表蓋子的老懷表看看,計算著部隊運動的時間。

這時,劉誌丹嫌棱坎前的那叢灌木礙眼,就站起來跑到附近的高坡上觀察戰場形勢。他探出上半身,終於看到突擊隊的戰士們快要衝上敵人的機槍陣地了。劉誌丹又用手指著那挺重機槍,對身邊的警衛員說:“你看,那挺機槍馬上就是我們的了,我們一定能把它繳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