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她,那麼你就配得上她嗎?”完顏煊冷冷的笑著,連他堂堂的北國太子也配不上她,那麼這個一貧如洗,來曆不明的桂魄就配得上她嗎?
“你不懂。”桂魄近乎出神地喃喃道。然後神情一轉,表情恢複生動,“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咱們就快走,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我一睹北國的風光。”
“我沒說出去。”或許是桂魄的變臉變得太成功了,又或許是完顏煊隻惦記冰綸,忽視了桂魄幾乎歎息般的語氣,而冷冷的反駁著。
“可冰綸同意了。”難得有機會出去,他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完顏煊看了冰綸一眼,反駁著。至少從他進來到現在冰綸也沒有說一句話,她隻是冷冷的在一角,築起了冰牆,不與人親近。
“她沒說話不代表她不想。”桂魄遞了一眼‘ 了解不了解冰綸’的眼神過去,隻要冰綸的眉宇之間有稍稍的融解的氣息,他就知道她並不反對……雖然好像也並不同意。
“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在控訴他囚禁他們一樣。完顏煊的心虛了一下。
“不就是在看你。”桂魄又一眼‘你到底懂不懂’遞了過去。
雖然無法準確解讀桂魄眼裏的信息,但是完顏煊早就怒火中燒,他握緊拳頭,壓下怒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治你的死罪。”
單單是對太子不尊敬這一條,他桂魄就算死一萬次也要挖出來鞭屍。
“若煊太子要治我的罪早就將我殺了。”他見了太子也沒有跪,對太子說話不敬,若是平常人早就死了變成一堆白骨了,那還讓他繼續與他分庭對抗。
“我不殺你是不想世人說我恃強淩弱。”免得到時他完顏家族顏麵無存。
“所以。”桂魄笑得異常的燦爛,“我們可不可以出宮走一趟。”
宮內的沉寂生活實在不適合他,他一定要捉住任何一次機會出去透透氣,順便搜集一些寒天破袁天的消息。
“我沒有應許。”宮外人多,他怕他們走散了之後,然後就讓桂魄有機可趁,帶著冰綸遠走高飛。
“但你也沒有反對。”知道沒有令牌不能出宮,桂魄皺了皺眉,再次發揮自己自豪的本領,“天天在宮裏,弄得我茶飯不思的,這樣下去,這傷沒有那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了。”
桂魄故意揚了揚自己受傷的手。他悲慘啊,冰綸不幫他,他隻好出賣自己。
“一年半載!?”完顏煊咬牙切齒,頭轉向冰綸,明明佳人就在眼前他卻碰不得,這也太折磨人了,完顏煊沉吟了一下,最後不情不願的妥協,“我應許你出宮。”
“還有冰綸。”桂魄忙著補充道,什麼應許他出宮,少了冰綸他哪兒也不去。
“她去也可以。”完顏煊頓了頓,用一種容不得反駁的語氣說道,“但是我也要跟著去。”
一方麵防止桂魄帶走冰綸,另一方麵他要減少桂魄與冰綸獨處的機會。
“行!”桂魄倒也爽快答應,然後跳到冰綸麵前,習慣性的拉起了冰綸的手,一起走出了門。
完顏煊看著,怒火騰騰的上前想要分開兩人,可惜桂魄拉著冰綸走得極快,讓他不得不大步上前追著他們,以免分散。
北國的集市雖不如中原集市那般商品滿目琳琅的,但也是熱鬧非凡。
“你可真會挑時間。”完顏煊領著兩人直接上了酒樓,隱忍著怒氣對著桂魄道,他可真會挑時間,早不出宮,晚不出宮,偏偏趁著今天集市才出宮,這不是存心的那是什麼。
“這也多謝你的及時到來。”桂魄笑得有些狡黠,也不想想沒有太子的令牌,他們可是連宮門也出不了,哪能在這兒散步呢。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聲不客氣。”完顏煊的臉因為生氣而由青變黑。
“沒事,我應該做的。”桂魄邊笑邊幫冰綸倒茶。
“在酒樓喝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北方不像南方,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間茶館,可他偏一上酒館就叫了一壺茶,當時店家的那個表情可豐富了,還好他隨身帶著些茶葉,否則準讓人給轟出來。
“不會。”桂魄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覺得你喝酒才奇怪。”
這張桌子坐了三個人,兩人喝茶,一人喝酒,比數是二比一,所以說喝酒的比喝茶的更加奇怪,畢竟他是這張桌子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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