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魄,玩夠了沒有?”冰綸冷冷的看著床上人,冷漠的麵容染上了些許無奈的神色。不過是傷了左手,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用不著在這兒裝可憐。
“再玩一下。”床上的桂魄皺了皺眉,繼續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繼續裝著,“冰綸……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給你……我走了之後……你要……要好好……活著……”
“你一貧如洗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連唯一值錢的袁天也不再他的手上。
“誰說我沒有值錢的東西,我這幾天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七七八八全加起來也夠他在街上玩一次‘天女撒花’……厄……錢。
冰綸挑眉看著他,不說話。
“冰綸……難道……臨死之前……你也不能信我一回嗎?”桂魄半躺在床上,翹起了蘭花指,學著戲裏的那些小娘子一樣掩麵哭泣,他沒忘雙肩要顫抖,雙手要擦著那些並不存在的眼淚,其相似程度可以以假弄真。
“你的左手隻是割傷了。”冰綸別過頭不去看他,冷冷的氣息在空氣之中擴撒。
“可是戲裏的美人都是這樣博得英雄的垂簾的。”然後日久生情,暗結珠胎,退出江湖,不然哪來那麼人歎著英雄難過美人關。
“你是男的。”即使是在演戲,可是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別扭。
“所以我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惜美人對他愛理不理的,害他的心碎了一地。
冰綸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轉著茶杯,對他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冰綸!”桂魄氣急敗壞的從床上爬起來,難得完顏煊沒像隻孤魂野鬼的那樣纏在他們的身邊轉來轉去,怎麼她就不懂得珍惜這麼寶貴的時間,就是對他愛理不理的呢?
冰綸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嗬氣如冰的宣示閑人莫近,可是偏有人否認自己是閑人的那一類,硬是往她的身上蹭來蹭去的占著她的便宜。
“今天的天氣不錯,出去走走怎麼樣?”桂魄抱著冰綸,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老在這個北國皇宮,害他想找一處花前月下的地方和她彈琴說愛也不成。
冰綸對他的建議不予以直接的答複,隻是眉宇之間的冷淡稍稍融化了些許,暗示著她沒有說出口的答案。
“我們悄悄的出去,讓煊太子找個雞飛狗跳。”誰叫那個完顏煊害他的左手受傷,偶爾玩他一下算是補償他受傷的左手。
“我都聽見了,你休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帶走冰綸。”
人未到聲先到,完顏煊怒氣衝衝的話剛落,身穿黃袍的身影就一下子出現在兩人的麵前。他剛剛下完早朝回來,本想直接去禦書房處理一些國家大事,但是腳卻不停使喚的直接奔來這裏。桂魄手上他也有責任,他心中有愧,所以一連幾天也不在冰綸的麵前出現,可是當他在門外聽見了桂魄的豪情壯語之後,就氣得直接踹開大門。
“冰綸喜歡跟誰走是她的事情,你管不著。”桂魄孩子氣地朝完顏煊做了一個鬼臉,氣得完顏煊的頭頂直冒煙。
“冰綸會成為我的妃子。”他可是認識了她三年了,憑什麼一個半路冒出,來曆不明的桂魄就搶了他的親。
“妃子!?可是她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桂魄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緩緩的執起冰綸冷冷的手,像是要許諾千百年一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休想!”怒不可遏的完顏煊直接衝上前,硬是分開了兩人交握的手,“你不配與冰綸有任何的接觸,她是我的。”
他曾經暗暗派了好些人去調查這個叫桂魄的男子的來曆,卻發現那些人隻查到了他叫桂魄,其他的幾乎是一無所知,有關於他的一切消息都銷聲匿跡,這個人就像橫空出世一樣,不帶一絲的背影,沒有一點的過去,來曆不明得讓人生疑。
“才不是。”感情現在又回到原點了,桂魄再次重申,“冰綸隻會是我的。”
“我說了,你不配!”來曆不明的人不配擁有冰綸。
“如果我不配,那麼放眼天下就沒有人可以配得上冰綸。”桂魄笑得頗有深意,連袁天之主也配不上冰綸,那麼天上地下沒有人能與她門當戶對了。
“我配得上她。”完顏煊有些高傲地看了桂魄一眼,他身為太子,未來的儲君,榮華富貴盡在他手上,他可以給冰綸任何東西。
“不!你不能!”桂魄搖了搖頭,語氣頗為肯定,“不管怎麼樣,你都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