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兒媳婦?
陸暖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如數的咽下,隻剩下幾分荒誕的嘲諷,但凡當她是蘇家一份子的話,也不會結婚那麼多年,從來不碰她。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掛斷電話,她徑直起身。
推門出去的時候,恰逢傭人端著盤子進來,“陸小姐?”
“顧靳琛呢?”陸暖問。
傭人回答:“顧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
公司?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公司了?那答應過她的事情呢?
“對了,這是顧先生讓我轉給您一句話。”傭人說:“說是讓您醒了就回去吧。”
寒涼陣陣,耳朵有點聽不真切聲音,陸暖脊骨本能的繃緊,垂著的手攥緊,“還有別的嗎?”
傭人頓了頓,才像是難以啟齒的小聲說道:“還有這個。”
遞給她的是一個信封,信封裏裝著的是一疊現金。
她眼眶驟然酸澀,又覺得荒唐好笑,捏著信封的指骨都攥的泛白,這算是什麼?
她心口劇烈起伏,使勁才壓住泛起的情緒,低啞的說:“這是什麼意思?”
傭人有些於心不忍,還是小聲說:“顧先生說,這是他的幫助,也隻能這麼幫……。”
“我去找他問清楚。”
忽然想起一陣聲音。
“不用去了。”陳伯走過來,聲音平緩帶著幾分輕歎,“他不會見你的。”
明知道的答案,可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底一窒。
“為什麼?”陸暖看向陳伯,眼眶驟然一酸,吸了吸鼻子咬牙說:“我們陸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而我,也求他了,他明明答應了……。”
拿起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陳伯沒阻攔,滿是皺紋的眼裏卻帶著幾分的哀歎。
他親眼見證過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感歎過沒見過如此登對的一對。後來所發生的那些,他原本以為是結束,卻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緣。
電話很快接通。
陸暖攥著的手都冰涼,她輕輕叫道:“顧靳琛。”
電話那邊沒回答。
“我爸爸昨晚被抓進監獄了,他們說收購公司的是你,可你明明……”剩餘的話說不出來,她仰頭才能徹底的逼回眼淚。
可電話那邊卻傳出一陣的輕嗤,聲音都帶著一股的沉涼,“可我答應過你嗎?”
“蘇太太。”那邊聲音緩慢卻又殘忍,一刀刀割在她的心口上,“我們之間不是毫不相幹了嗎?”
毫不相幹!
四個字宛如刀子,不見血的直接插進她的心口。
“可你明明說過的。”陸暖一字一句的說,眼眶酸的難受,仰頭逼回眼淚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電話那邊似乎耐心告罄,直接掐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