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暖驚詫的抬頭,對上的卻是他譏嘲的弧度,像是無形的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她臉上。
“那就等你想好再說吧。”
顧靳琛半點耐心沒有,轉身的時候卻被抓住衣角。
她閉了閉眼,屈辱的要緊唇瓣。
沉默引來顧靳琛的冷眼相待,卻見她的唇瓣一朵猩紅的花朵綻放,這一朵絕望之花在淒楚的臉上綻放顯得格外悲涼。
顧靳琛沒有半分同情,反倒是更被激起一陣壓抑的怒火。
他伸手直接把她從地上拉扯起來,抵在牆壁上,手下力氣微微加重,捏起她的下頜,冷嘲,“蘇太太喜歡用傷害自己為手段達到目的?”
‘蘇太太’三個字被刻意的咬重,滿是嘲諷。
陸暖的背部狠狠撞到牆壁上,疼的眼尾都泛著紅意,卻隱忍不發。
“這麼多年,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顧靳琛的手微微一頓,垂眼看著她,眼底蘊濃分辨不出來什麼情緒,像是嘲弄又像是帶著幾分的恨意:“喜歡將人玩弄股掌之間”
字字都像是鋒銳的刀子,狠狠地刺穿她的心口。
她下意識仰頭想要辯駁,卻被他那墨沉的眸子逼退,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手指慢慢的蜷縮起來。
他還在記恨當年的事情。
記恨當年她的不辭而別,記恨當年她一聲不吭轉頭嫁給別人,像是抹不掉的疤痕,早就在看不見的地方潰爛生膿。
“你會幫我爸爸的對不對?”她仰頭問。
可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深夜。
陸暖從昏沉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床上了。
“顧靳琛?”她開口叫道,在大雨中淋了那麼久,聲音早已嘶啞的不成調,連自己什麼時候昏倒的都不知道。
屋內依舊沒回應。
“顧靳琛!”她咬牙再喊。
可屋內隻有回音。
倒是一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接通電話,那邊是刺耳尖銳的聲音,“你昨晚去哪裏了?!”
“媽。”陸暖一怔,下意識叫道,喉嚨幹澀的聲音都沙啞晦暗。
電話那邊的聲音更為尖銳崩潰,“你爸爸昨晚被抓進監獄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到底去哪裏了?”
字字如雷,轟然劈下。
她渾身僵硬冷的徹底,怎麼會?
可顧靳琛明明答應過她的,她爸爸怎麼會?
電話那邊的哭聲擾的心底都煩亂,她咬牙問:“顧氏沒人去處理嗎?”
心底存著最後一點期望和念想,也許……也許是顧靳琛的人來晚了點呢,或許是現在正在幫忙呢?
可電話那邊的聲音粉碎了她最後的念想,“收購你爸爸公司的就是顧靳琛,你指望顧氏的來做什麼?這麼多年,你還不清醒嗎!”
“你老公呢,不是還有蘇家嗎,讓蘇家幫幫我們,你看看你老公什麼時候能回國。”電話那邊慌亂的念叨,“你是蘇家的兒媳婦,他肯定會幫你的,肯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