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張三辦公室來了個陌生中年男人,一番簡短的介紹寒暄以後張三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E,E說自己專程過來表示下感謝,張三笑嗬嗬的說不用謝,這都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我即使不說你也隻不過是多幾個折騰而已,最後結果還是不會變的。晚上兩個人吃飯的時候,E說自己借貸這筆款是想做工程的,E老家那邊有個市政項目讓家裏一個親戚拿下來了,因為資金不足所以才出來借貸找方法。E有著很好的談吐和斯文,親和力總是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工作和背景,張三也偶爾說說自己工作中遇見的有趣的故事,包括對建築行業的自己個人的觀點和看法。
互相道別的路上,張三婉拒了E堅持要送張三的想法,張三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個十分特殊的電話,電話那頭說需要請張三幫忙救命,張三初時接到的一刻簡直嚇了一跳,趕緊回複對方說自己一不是醫生二不是警察,救命真是沒有任何辦法。電話裏說他是A介紹的,A是他的工友,他自己的孩子放暑假來工地看他,因為不注意,孩子的頭被起重機上掉落的鋼筋穿過,現在需要40萬,家裏還在四處籌錢給醫院交手術住院費。張三聽他提起A的名字心裏已經開始隱隱的抵觸,因為A好賭的嗜好給張三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張三甚至不願意與A或A的周邊關係產生交集,張三告訴電話那頭,這是屬於工地上的賠償,你應該找工地相關負責人解決這個問題,自己實在愛莫能助。
電話裏的那頭苦苦的哀求著,整個描述的過程讓張三隱隱的感受這是A和他朋友一起設計的苦肉計,對方始終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張三也甚是不好意思強行掛斷,最後聊了大約近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出現了A的聲音,A說他跟自己的工友因為賭博現在欠下了高額的外債,實在迫於無奈才想出這個辦法,懇請張三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幫幫他,並且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也保證自己再也不賭博了。張三沉重的歎了口氣說,不是不想幫,而是不能幫,幫你等於害了你,說完張三就想掛斷電話,而此時電話那頭終於傳出來A咆哮的聲音。可能有些道理A或者類似於A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懂,從那一晚開始,張三扣掉了自己使用多年的手機號碼,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張三重新給自己買了個新號碼,希望過去的一切都過去,未來能改變的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