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旅館,夜隼便把資料放在了桌上。打開筆記本電腦後,便走進了浴室。
過了一刻鍾,浴室的門被打開了,蒸汽呼的一下鑽了出來。夜隼光著腳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樣子已經變了回來,黑色的發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兩旁,嘴角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溫潤笑容,此時卻平添一抹邪魅。
房間裏的攝像機已經被他破壞了,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露出真容。但監控室的鑰匙也被他“以防萬一”的毀掉了。
打開文件,再次閱讀了一下資料,很快,夜隼的目光投在了“現在擁有耳環的卡西費·拉德館長據說當時是為了其女兒薇兒·珊·拉德才拍下這大海般的藍色耳環”上。
“哦?”夜隼有點意外“女兒麼?”地頭輕笑。
放下資料,打開電腦,登上了SKYPE,找到常年在線的“俠客”。
他是一個情報販子,什麼情報都賣,隻要給的起錢,是個“死宅”。那個名字,好像是日本一個動漫裏的人物,也是負責情報的,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就連這些基本的情況也是從當初推薦俠客的人口中聽說的。
他向俠客買了薇爾·珊·拉德的情報。聯係了雇主,定下了機票。
從裏昂市坐飛機到卡菲爾博物館所在的城市隻需要1天,而他的計劃完成剛剛好隻需要一天。而兩天後,就是藍寶石耳環“拉斐爾之眼”一年一次的展覽日期。
“嗬。”夜隼捂唇思考。
“真是有趣的巧合呢。”
做好了一切準備後,男人關上了電腦。
拿起一本書,靠在床上,隻開著一盞床頭燈,便一直看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表麵人畜無害的男人到達了卡菲爾博物館所在的城市。
薇兒很鬱悶,因為明天就是她最喜歡的耳環展出的時間。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願把那份美麗展示給眾人。
薇兒很漂亮。23歲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年代。
今天她例行去到了平常不高興時經常去的公園散心。今天她穿了一件紅色格子襯衫還有一條藍色的背帶褲,把一頭耀眼的金色卷發全都藏在了頭頂上灰色的貝雷帽裏。身後還背著一個畫桶和畫板,手裏拿著裝著工具的袋子。
活脫脫一個年輕的女畫家。
她坐在公園裏翠綠的湖泊旁火紅的楓葉堆上。架起畫板,拿起工具便開始畫畫。很快,平靜的湖水火紅的楓葉林就在畫紙上初見雛形。她滿意的點點頭,剛準備繼續,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便在她耳旁響起。
“畫的很好啊,美麗的小姐,很漂亮的畫。”
她忙回頭,一轉身便撞進了一雙深潭般深邃的眼眸。霎時間,她的臉紅了起來。飛快的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啊...是、是嗎...謝謝。”
“嗬嗬,請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看你畫嗎?”溫柔的笑著。
“啊......當、當然可以。”看著已經坐在身邊的溫潤男人,她的臉更紅了,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男人俊朗非凡的臉。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胸口。
顫抖著手,輕輕的畫著,原本因為男人的到來有點緊張的心情很快就被她投入的作畫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畫完成的薇兒鬆了一口氣。猛然想起那個溫潤的男人,急忙轉頭,不妨又看見了那雙迷人的黑眸以及那溫柔的笑。不久前恢複的心跳不爭氣的又加快了。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呢。”輕笑。
“啊!怎、怎麼會!”她急忙解釋。
“請問你的名字是?”
“啊!我、我叫薇爾·珊·拉德。”
“很美的名字呢。我叫亞倫菲特·魯西魯。”
交換了姓名後,男人便跟她聊了起來,對方溫柔笑容有禮的態度和俊朗的容貌讓她很著迷。幽默風趣的語言讓他們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終於,在一個恰當的時機男人問起了她耳朵上那顆藍寶石耳環。她說那是她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當亞倫菲特提出“想看看”的要求時,薇爾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看懂她臉上的為難,亞倫菲特輕輕的說道:“讓女士為難可不是紳士應該有的行為,如果真的勉強就算了吧,沒關係的。”
“啊......”看著強顏歡笑的優雅男人,沒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薇爾猶豫了半響,說道:“其、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啦......”下定了決心似的拿下來耳朵上的耳環“如果、如果你真想看的話....你的話,可以的......”邊說便把耳環遞到他的麵前,聲音到後麵也越來越小。
聞言,亞綸菲特更加溫柔的看著她。拿起那枚耳環,“謝謝。”不動聲色的換掉了真正的耳環,把贗品還給低著頭臉紅通通的薇爾,起身。
看到亞倫菲特起身,薇兒連忙站了起來。“很漂亮的耳環。”依舊溫文爾雅。
“謝謝。”她低頭答道。
“薇爾小姐,不知不覺已經這個時間了,我該走了,很抱歉。”
“啊.....是嗎,那再見。”薇爾有點失落的說道。
見狀,亞倫菲特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起她已經脫下手套的白皙小手,微微躬身輕輕吻上那光滑的手背,“有緣再見吧,美麗的薇爾小姐。”語畢,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微風吹起了薇爾灰色貝雷帽,耀目的金色卷發在風中飛舞,她寶藍色的眼睛映著已經走遠的黑色身影“......有緣再見,亞倫菲特。”
離開公園後,拿出那枚耳環,依在資料上看到的角度站好,對著陽光一照,果真看見一條若隱若現的白龍。輕輕一笑,拋了一下那藍色的耳環。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拿到了啊。
收起耳環,亞倫菲特往酒店走去。
但像是驗證那所謂的“無一生還”般,當晚,賞金獵人夜隼在他住的酒店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