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嘛,反正我是不可能明白你在想什麼的。不過有件事你最好注意一下。當時作為剛出土的藍寶石耳環雖然表麵沾滿了泥土,但隻需要用布擦一下灰塵啊泥土啊就全部輕易的掉落了。而且擦幹淨後,寶石居然還會發出藍幽幽的光耶!最重要的是細菌很少,跟我們平常碰的家具是一樣的!而且指環部分的金屬居然也是光·可·鑒·人!唉,好久沒遇見這麼邪門的事了。當初看到這耳環的資料的時候我可是下了一大跳呢。果然我老了麼......”老鍾故作惆悵的說道,一副曆經滄桑的模樣。

“老鍾,你這個老不死的不會現在才知道自己老了吧?”夜隼一臉戲謔,不給老鍾反駁的機會,立刻回歸主題。“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很詭異呢,真是謝謝你特意提醒我了~雖然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看到也同樣也會重視起來沒錯,不過還是很謝謝你啊。”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溫潤笑容,讓老鍾恨不得掐死他。

老鍾嘴角微微抽搐,決定無視夜隼偶爾的心情好所引發的毒舌,繼續說了起來。

“......這對耳環上的藍寶石裏有一條白龍,不過隻有在特定的角度和陽關的照射下才能勉強看得見。很漂亮的白龍,角度好的話甚至可以看見它身上精致的鱗片呢。不過最奇異的是,如果在一個特定的角度一直看它的話,會發現那條白龍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在動。”說到這裏老鍾的臉色微微有點凝重。

“這一發現徹底嚇壞了發現它的考古隊。當初要不是考古隊的一位博士堅持說這是前人設下的陷阱,隻是為了嚇走偷盜者,考古隊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耳環留下來的。”老鍾攤攤手,搖了搖頭。“這也恰巧是那個愚蠢的教授犯得決定性錯誤啊。”

“哦?怎麼說。”夜隼有點感興趣了,老鍾的反應讓他很興奮。就像老鍾所說的那樣,他在這個Sandsoftime裏已經工作了塊25年了,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任務更是數不勝數。能讓見多識廣的老鍾臉色凝重,可想而知這個任務的難度了。

“咳咳,能讓你感興趣還真是難得啊。”老鍾一時之間還有些惆悵。“好了!重點來了!這個任務在我這已經待了快6年的時間了。也不是沒人接啦,畢竟像你這麼閑的人還是有的。6年來,一共有18個人接了這個任務。不過卻是可以用‘無一生還’這個詞來形容。偷東西的委托確實是不大可能用這麼個詞來形容,但事實就是如此啊。”老鍾慢悠悠的說道。

“哦?那倒是很有意思呢......”夜隼扶唇沉吟。

“也就隻有你會覺得這麼危險的事有意思了......”老鍾吐槽。話說他發現自己自從遇上這位看似紳士的夜隼開始,吐槽的次數是愈來愈多了。唉,果然是老了麼。

“好,這個任務我接下來。”篤定的聲音打斷了老人心中的惆悵。

“哈?”

“我接下了。”

“......好吧,我知道了。”老鍾露出一副“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魯莽哎喲我什麼都不管了”的表情。

拿起老鍾給的資料,裏麵除了耳環的背景還有雇主的電話號碼還有其他的相關資料,夜隼起身,對著這位為老不尊的老人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唉?......等等等等!那個‘無一生還’我還沒講完呢!”幡然醒悟的老人大叫道。

“嗬,已經沒有必要了。”微微回頭,輕輕的笑聲絲毫掩蓋不了其中的自信。

“......啊?......哦......”看著拉門而去的優雅男人,老人愣愣的回答。

走出酒吧,夜隼沒有一絲猶豫的走進了正對著酒吧門口的小巷。踩著優雅的腳步,男人溫柔的笑著走進了漆黑的小巷中深不見底的黑暗。

隨後,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也跟著進入了小巷。

小巷的黑暗中傳來“嗒嗒”腳步聲,很快,腳步聲的主人走出了小巷中的陰影。

那是不久前在Sandsoftime中的優雅男人,賞金獵人夜隼。說實話,其實他挺討厭當獵人的,但似乎除了賞金獵人外,其他的都隻能接一種任務,其實他挺無奈的。

走出小巷,迎麵而來的赫然是一幢幢摩天大樓和川流不息的人群。男人抬頭,略微刺目的燈光讓已習慣黑暗的他微微眯起了眼。低下頭,戴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手上的黑色禮帽,把臉埋在禮帽邊緣的陰影裏,身上的裝束也不知何時變成了西裝。(旁邊就有一個服裝店,至於什麼時候進去的,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哈哈(幹笑)作者表示也不知道......)模特一般的身材讓他身上的西裝無比合身,更襯著原本就溫潤的氣質更加的紳士。

就這樣,這位紳士穿過了擁擠的人潮,走到路邊,坐上一輛“groupe”便揚長而去。

在他走後不到一刻鍾,一位金黃色頭發的中年婦女路過了他走出的那個小巷,濃鬱的鐵鏽味和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氛圍讓她的頭轉向了巷口,霎時間,臉上的驚恐讓她的眼球突地大大的,像是要鑽出眼眶,嘴巴也張大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

巷子中,5、6個身材魁梧的無頭屍體被一柄柄手術刀一般大小的刀刺穿身體,釘在了小巷灰黑的牆壁上。手腳已經看不見原來的樣子了,全被刀子插滿,軀幹部分卻隻有肚子的地方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可以看見內髒,但腸子卻沒滑落出來,鮮血還在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其腳下彙成一不大不小的血灘。

斷頭處,牆上的血像是花一般展開,深深映入了灰色的牆壁。頭顱四散在地上,帶出的血液隨著曾經的滾動在地上畫出了一道道弧線。

女人在短暫的驚愕後失聲尖叫:“啊.....什麼.....啊......啊!!!!!”

這時,早已遠去的男人似有所感應的回頭,輕輕一笑,依舊的溫文爾雅。轉回頭,拉低帽簷,刺耳的喇叭聲和人聲的嘈雜,蓋住了他原本就輕緩的言語。

“嗬,這隻不過是心情不好時的一點調味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