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鮮血洗罪(1 / 2)

莫天悚搖頭道:“別瞎說。蜀王那裏我經常去,他女兒早嫁人了,從來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央宗似乎對這回答還算滿意,開門走出去。

莫天悚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央宗的背影出神。

央宗走幾步忽然停下,回眸熱辣辣看著莫天悚,掩口笑道:“三少爺,郡主嫁人了,你會不會去勾引上一位公主?”

莫天悚沒好氣道:“我去哪裏認識公主!我在你眼裏真就這樣勢利?”

央宗放肆地“咯咯”嬌笑,一改往昔做派,風情萬種款款道福:“三少爺,德容言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缺少哪一樣?日後我也好注意注意,討好我未來的土司少爺!”說完轉過身去,yongli扭動腰肢,風擺楊柳般漸漸遠去。莫天悚突然間又覺得她很像卓瑪,神思不覺有些恍惚。

荷露過來道:“三哥,央宗小姐走遠了,別站在門口吹風。”

莫天悚朝荷露看一眼,再次看見一雙茶色的眸子,神思更是恍惚,喃喃道:“最難消受美人恩!”

荷露拉莫天悚一把,低頭輕聲道:“三哥,央宗小姐已經走了!”

莫天悚這才回神,朝書桌走去,問道:“大哥今晚是不是不來了?”

荷露把房門關上,點頭道:“大哥說明天三哥不用去桑波寨,有話明天再說也是一樣,所以今夜就不過來了。”見莫天悚又去書桌前坐下,輕聲道,“三哥,大哥不來,是想讓你好好休息的!”

莫天悚拿起央宗的信打開,點頭道:“知道了,我看完信就去休息。”

央宗的信是李清照的半闕桂花詞,“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結苦粗生。熏透愁人千裏夢,卻無情。”這首詞原本是讚賞桂花的,但央宗隻錄了下半闕,竟然讓莫天悚感覺是梅花不好,丁香花也不好,桂花熏透愁人千裏夢,同樣不好。滿腔幽怨躍然紙上,隻不知這無情的是他,還是她自己,亦或是告訴她“不及寒梅”的石蘭?莫天悚不禁又有些癡了,原來央宗走得是如此不甘心,不服氣!

荷露看莫天悚拿著信紙隻管出神,擔憂地輕聲叫道:“三哥!”

莫天悚放下信紙,揉揉太陽xue,緩緩問:“你知不知道央宗為什麼會走?”

荷露不很確定地道:“可能是格茸叫她走的吧?他們所有人都好像一直在逼央宗小姐回去。上次榴園出事,格茸為帶走央宗小姐,還仿照從前老夫人對待大哥那樣,也給央宗小姐吃了miyao。後來我們遇見他們的時候,央宗小姐都是被格茸關在馬車中的。”

莫天悚一呆,原來無情的人還包括格茸!有點想去找央宗,卻不知道他見著央宗能做什麼,最後目光落在書桌上央宗送給他的田黃石烏龜鎮紙上,拿起來,yongli一摳,居然摳下一隻小烏龜,卻也把他自己的手指甲摳傷一個血印子,疼得很。莫天悚拿著小烏龜反複觀看,輕歎道:“莫天悚,你真是一個烏龜兒子王八蛋!”

荷露聽得擔心得很,又叫道:“三哥!”

莫天悚深深吸一口氣,展顏一笑:“你能去幫我把小姐叫來嗎?我有話想和小姐說說。”

荷露猶豫一下,點點頭道:“三哥,這是你今天見的最後一個人了。見過小姐以後,你一定要去休息。”

莫天悚疲憊地道:“我知道,我也沒精神見其他人了。”

莫素秋過了很久才來,進門就嘟囔:“三少爺,這麼晚你還叫我來幹什麼?我開始說來看你,可是阿媽說你要見阿蘭和央宗,不讓我來。我都上床了,荷露又非得要我來。你怎麼這麼能折騰人?”

莫天悚招手讓莫素秋在自己身邊坐下,扭頭對荷露道:“你先出去。把門帶上。”等荷露出去以後,才笑著問:“這麼早就睡覺了?沒去看看南無?”

莫素秋果然把南無完全忘掉,疑惑地問:“我為什麼要去看南無?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遠山哥忙著給你改裝馬車,沒空理我,央宗和阿蘭都很不開心,也不理會我。我無聊得很,隻有去睡覺。”

莫天悚搖搖頭,又問:“南無來找過你嗎?”

莫素秋更是迷惑地嚷道:“三少爺,你今天好奇怪啊!南無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是看你麵子才不和他計較以前的事情,他來找我,我也是把他轟出去!”

莫天悚歎息,也是好羨慕莫素秋的這個本事,又笑一笑,低頭緩緩問:“素秋,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以後能改口叫我三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