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輩子以來第一次(1 / 2)

良久,秋玄安緩和了一些,勉強擠出一抹淡笑,淡淡開口:

“不是他。”

“你這是選擇逃避責任了?”

晏四時挑了挑眉,心裏暗道這皇侄的內心也太脆弱了,這在皇室裏可是最吃虧的性子。

秋玄安有些無語的瞥向晏四時,他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他生於皇室,雖打心底裏希望能與皇弟們情同手足,可惜世事多不如意,更何況是在無情帝王家。

他怎麼會不懂呢?

“本宮的意思是,這事的主謀另有其人,絕非五弟。”

“那是你幾弟?二弟還是七弟?”

晏四時無情的回嘴,他自小在鎮遠將軍那長大,禮儀詩書,武藝騎射學的樣樣精通,順便還把老將軍的厚臉皮學了個通透。

反正地位夠高,再怎麼得罪人,那人也依舊要看自己臉色。

皇上和太子更不用說,一個是沒興趣得罪,一個是不怕得罪。

果然,秋玄安隻是幽怨的瞪了眼晏四時,沒說什麼,將玉佩收好放進袖中,便派人去拿銀子給店小二賠錢了。

他心底已有眉目,但眼下首要任務是先回京,帶回去慢慢審問也不遲。

那個二當家雖然挺識相的,人卻意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時半會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果然就聽下人來報,說那人嘴嚴實著呢,被抓後如何嚴刑拷打都隻字未提。

秋玄安本就沒指望他能說什麼,吩咐所有人抓緊時間整頓整頓,趕在明天落日前回京。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有種預感,讓他盡早回京,好像冥冥之中皇城內有什麼在等著他一樣。

晏四時毫不意外對方的反應,翻出剛剛那本兵書繼續看了起來。

江棋笙見秋玄安沒因為玉佩而有什麼太大反應,悄悄鬆了口氣,餘光就見秋玄安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藥瓶,眉宇關切的看著江棋笙道:

“阿笙,你的手受傷了,拿著這瓶藥膏塗一塗會好一些。

我替皇叔向你道個歉,他……”

“多謝殿下賜藥,臣並無大礙。

要說也是臣的不是,沒第一時間將玉佩送到殿下手中,還請殿下賜罪。”

江棋笙迅速打斷秋玄安接下來要說的話,隻是朝著他賠禮道歉。

秋玄安知道,阿笙這是不希望自己與皇叔之間產生隔閡。

江棋笙是太子太傅之子,自小與他相識,便成了他的伴讀,他對他的了解就說是長在他心裏也不為過,自然是一千、一萬個的放心。

不過他是多慮了,魏王成天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但說到底還是個有分寸的。

他是太子,不管他願不願意坐這個位置,至少目前他都必須承擔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責任和重擔。

晏四時也是知道這點,怕他因為一些傻事逃避現實,心慈手軟,才選擇讓他直麵那枚玉佩。

他將藥膏遞給江棋笙後轉身,又繼續處理後事,沒有注意到江棋笙微微發愣的看著手中的瓶子,眉眼溫柔,但想到了什麼,收起藥膏,又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突的,門外閃身進來一人。

眾侍衛警惕了一瞬,看見是魏王的影衛之一後就收回了目光,忙自己的事去了。

唉,魏王這幾個影衛也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的,打不打的過他們心知肚明。

隨風一席黑衣,動作輕快,迅速到了魏王跟前,跪下稟報:

“主子,皇城那邊來了消息,說皇上派人來打聽太子車隊的行蹤來了。”

秋玄安離的不遠,聞言一怔,有些疑惑:

“本宮前幾日不是才送的密信傳給父皇,告知行蹤,怎的又叫人來打探來了?”

總不可能沒收到吧?難道是父皇不信任他?

晏四時頭都沒抬,輕笑一聲:

“說不定是你那父皇老眼昏花,一個不小心將你的密信燒了或者丟了,這才急忙叫人來尋?”

周圍短暫的安靜了一瞬。

最後是以晏四時“嗬嗬”兩聲收場,但眾人的眉眼間都有幾分微妙。

應該不太可能吧……

————

宮裏。

皇上在太醫診斷後,說是勞累過度,氣急攻心導致的吐血,需要靜養,開了幾副藥後便走遠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正打算繼續處理公務,就聽見門外有人匆匆來報:

“陛下,門外來了個小太監,說七皇子突然口吐鮮血,已經昏死過去了。”

“什麼?!”

皇上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扶著他的王公公給撞倒了。

“讓人進來!”

“是。”

很快,那名小太監就被人押進了禦書房。

他剛剛本想硬闖,被侍衛攔住壓在地上,此刻身上十分狼狽。

他並不知道皇上與七殿下之間的那麼多彎彎繞繞,隻知道皇上看著十分重視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