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夫君是閑花莊最大的農莊主沈家大房的嫡出大公子沈江嶼,在外習武多年考取武狀元衣錦還鄉。
結果他與原主成婚當日,洞房花燭之夜,沈江嶼留了原主一人獨守空房而後揚長而去了邊關。就算是沈江嶼的父母去世之時,他回家奔喪,竟都沒有多看原主一眼,且住在了距離閑花莊不遠的縣中客棧。
喪事一畢,原主滿心期待地以為他會接自己進京,沒想到等到的卻是新皇給沈江嶼重新賜婚宰相府大小姐的一封旨意。
自那之後,沈江嶼再沒有回過閑花莊。
沈江嶼的父母一走,可憐原主守著“活寡”,還得幫沈江嶼拉扯一雙庶出的弟妹。原主性子弱,又沒人幫襯,很快沈家的地和錢財就被周圍的所謂“親戚”搶奪得七七八八,隻給原主留下了兩畝貧瘠的薄地。
就在上月初,沈江嶼的父母留下來的最後那點兒家底也沒有了,又查出沈江嶼的那位庶妹沈家雲身患肺癆之症。幾重打擊之下,原主終於不堪重負,跳了江。
聶屏書,便是從那時候替代了原主。
來到閑花莊之後,她本想一走了之。可又實在是看兩個孩子可憐,這家徒四壁她不忍心。想著這種時代裏,旁的去處未必比這裏好,幹脆就留在這算了。
正好這閑花莊裏頭種花,對聶屏書來說也算是“專業對口”。她便給自己立了個小目標:她要將她的養花事業做大做強,帶著弟妹發家致富!她要將阿顧養出來叫他去考狀元,到時候她一手是花藝事業,一手是狀元恩人,日子哪裏還有不好過的?
待到這邊穩定下來,她還得幫著原身同那渣男大將軍和離!此後他們三人與那渣男再無瓜葛才好!
更何況聶屏書也懂得“隨遇而安”四個字。如今和阿顧與阿雲相處下來,她也不是孤身一人,三人這麼相依為伴,日子總能好過起來。
這一個月以來,她收拾房屋,日日上縣城給城中花鋪打工,又想法子給這兩畝薄地漚肥。
眼看著日子要好起來了,京中卻傳來了沈江嶼被貶的消息。
如此一來,那些本還忌憚著沈江嶼身份的所謂“親戚”們,更是不管不顧了。
聶屏書好不容易處理了那位一心想霸占他們土地的三叔,這下聽到沈家雲說沈江嶼回來了,可不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她舉起鋤頭,一手拉了沈家雲,又對沈錦顧揚了揚下巴:“走,回去看看,那渣男回來想幹什麼!”
這一個月,沈家雲和沈錦顧也感覺到了嫂子的變化。
他們知道,嫂子拉扯他們不容易,看聶屏書如此鬥誌昂揚,他們隻為聶屏書而高興。
說回家,他們三人卻走向了莊子裏最落魄的小茅草屋。
沈家原本有一個老宅占地十幾畝,也不比城中的大宅院差。
可從沈江嶼離開之後,那宅子就被他三叔一家給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