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輕鬆，就這麼查到了，還是很關鍵的信息。之前完全沒有鳳凰在日本待過的消息呢。”韓璃遲疑地說。
周承淵歎了口氣，“姓薛的那個人鳳凰很信任，嘴巴又嚴，最近更換了新的人，中間出現各種罅隙都正常，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鳳凰把居酒屋一帶當家，但他本人回來過一次後，再沒出現過的原因。畢竟上一任鳳凰死得太慘了，他得萬分謹慎。”
“謹慎得連親女兒都不告訴嗎？”韓璃像在問周承淵，又像是在反問自己，“好奇怪的親子關係，要是我爸以前在外國生活過，肯定三天兩頭跟我念叨。”
“誰知道呢。”周承淵攏了攏西裝，“回酒店吧，雪越來越大了。再玩兩天，大後天一早就回安城。”
韓璃點點頭。
怕時間太短，她不盡興，周承淵又補充道，“要是喜歡日本，以後抽時間再過來。或者你還想去什麼別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等這件事徹底塵埃落定，有的是時間。”
韓璃抬眼看了看他。
他沒有回以目光，唇邊卻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除了上次在長川韓璃強勢的逼問，那之後，周承淵再也沒有對她有哪怕半句表白，甚至“喜歡”這個字眼都不再出現。
可韓璃能感覺得到，周承淵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親口說“喜歡”。
“周承淵。”
“嗯？”他低下頭，涼涼的目光碰到韓璃水汪汪的眼睛，“什麼眼神，沒吃飽啊？”
韓璃蹭了蹭他的胳膊，小狐狸一樣彎著眼睛，“我最喜歡你了！”
周承淵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抬手拂去她肩上和頭上的薄雪，“嗯，知道了。”
說著雪下大了，但兩人走走停停，還是走到後半夜才回到酒店。
韓璃原本擔心周承淵的身體，想打車回去，被他拒絕，執意要走回去。難得他起了這樣的雅興。
在安城十年，他都對雪毫無感覺。
進了房間，沒多做停留，他就被韓璃強行推去了浴室洗澡，怕再耽誤了時間他帶著傷感冒，就得不償失了。
按照周承淵的囑托，在他洗澡的時候，韓璃聯係了淩旭，把在居酒屋的重大發現一五一十告知，淩旭表示會盡快查清，讓他們等她的消息。
兩人通話期間，周承淵的微信一直響個不停，有人接二連三地給他發著消息。
掛了電話，韓璃掃了一眼，全是許鴻超發來的。
她直接解鎖手機，打開了微信。
“找到了！王海祥的犯罪證據！”
“這廝一年前在安城市麵上收購大天鵝，成交了三隻。”
“是別的案子的嫌疑人供出這件事的，我們順藤摸瓜查了很久，終於找到王海祥頭上了。”
“嫌疑人以前的頭兒好像是王海祥學生時代的朋友，他很相信那個人，當時甚至連化名都沒有，兩人直接做的交易，就連支付寶轉賬，都是用他自己的號。”
“這人半年前得癌症死了，我覺得就是報應！活該！”
“得知他的死訊後，王海祥就徹底有恃無恐了，沒想到，這人的小弟，就是前不久我們抓獲的那個盜獵團夥的其中一個成員。”
“這孫子還真是，上一個頭兒死了，馬上換個老大，另起爐灶，不倒牌子就要販賣野生動物，你說他損不損啊？而且還是個克頭兒命！哈哈哈哈。”
“我們熬了幾天鷹，抱著僥幸心理，隨便審問了一下，還真審出點兒東西了。”
“我說你和你媳婦兒什麼時候回國，你要我幫忙的事我已經搞定了，初七你以臨時顧問的身份，旁聽林煜文的審訊。快著點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