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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飄起小雪,路燈映照出雪片陸離的光。
韓璃仰著脖子伸出舌頭觸碰那些冰涼的雪花,有雪落在她的舌兼上,她就會拽著周承淵,像孩子一樣嬉笑跺腳。
反反複複好幾次,她都一直玩不膩。
“你幾歲了?”周承淵笑著看她。
“肯定比你年輕,畢竟我還得給你推輪椅呢嘛。”韓璃說。
周承淵的臉色微微一變,“咳……”
韓璃回頭看著他笑了,“你生氣啦?”
“我向你家人保證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坐輪椅,你放心,我決不食言。”周承淵板著臉正色道。
韓璃忍著笑,“你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好啦,不說輪椅了,剛才在居酒屋,你有問到什麼嗎?”
周承淵掏出手機,“嗯,我拿了些照片給老板娘看。”
兩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暫時駐足。
周承淵把手機放低,方便韓璃看清,“老板娘和老板都確認,鳳凰的兩任助理都曾來過居酒屋,是和附近一個姓鬆岡的男人會麵的。第一任,也就是姓薛的那個被害人,來的次數很頻繁,第二任最近出現過幾次。”
“也就是說,他們是在跟這個鬆岡做生意?”韓璃問。
周承淵點點頭,“估計是了。老板娘說,鬆岡自稱是做中古飾品的生意人,她也說鬆岡有幾次帶來的首飾,確實看起來是價值不菲的高級貨,我覺得這個鬆岡說白了就是個中間商,賺點兒差價的,最終點翠流向的應該是霓虹國上流社會。”
韓璃表示同意周承淵的看法。
“還有些值得注意的點,”周承淵翻了幾張照片,“老板娘對王海祥和金萱兒沒有任何印象,他們要麼沒來過幾次,要麼就是完全沒出現過。”
“我更傾向於後者。”韓璃打斷周承淵,“這家居酒屋偏僻,客流量小,偶爾出現一個生麵孔是很讓人印象深刻的,尤其還是外國人。就算我們今晚沒有鬧那一出,我相信老板娘都能記我們大半年。我們家就是做生意的,我八歲那年來了一群老外修車,我爸念叨到現在。”
周承淵說,“確實。我最後給他們看了鳳凰的照片。”
他頓了頓,像是故意賣個關子,“就那麼一個不太清晰的圖片,老板和老板娘都馬上異口同聲叫出了一個相同的名字,鈴木忠一郎。”
“化名……”韓璃楠楠說。
“不是化名,我覺得不是。”周承淵說,“老板娘告訴我,鈴木還在上學的時候就住在這附近,他父親不太管他,因此就成了居酒屋的常客,放學後就來這邊隨便吃點茶泡飯之類的。當時這一帶住的都是些窮人,或是些下三濫的人。這個鈴木據說是韓國人,父親在韓國犯了事,偷渡到了日本。母親是誰不知道,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周承淵吸了口氣,把手機裝進口袋,“後來鈴木的父親不知為什麼死了,他初中就輟學,當起了混混,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了。說是消失了很多年,再回來時,據老板娘和店裏一個客人回憶,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可憐了,好像還賺了點錢,穿上了名牌。他一直懷念當時居酒屋的短暫溫馨,想故地重遊憶憶舊,沒想到居酒屋還在。”
韓璃歪著頭想了想,“他消失的時候,多大啊?回來後有跟老板娘他們說過自己結婚生子了的事嗎?”
“大概十三四歲吧。不清楚,年代有些久遠,他們都記不清了,關於是否婚娶的問題,我也問過,老板娘稱沒有他說過這些的印象。‘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說到這些我會放在心上的’。不過可以肯定這些消息基本上都是真的。”周承淵說,“回去我交給長川那邊,讓他們了解一下吧。那位的人脈和手段,比我們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