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周承淵是第二天中午接到許鴻超的電話的。
他的確已經經手了那具無名屍的案子,目前正在跟進調查。
許鴻超說,根據法醫提供的相關報告,死者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性,死因是肺部中槍失血過多,死亡十餘天。
他身上一共有三處獵槍槍傷,一處擊中肺部,一處擊中髕骨,還有一處是子彈擦傷,傷及肩膀。
男人的死狀非常慘,除了三處槍傷,後腦勺還被棍棒之類的鈍器擊傷。他麵部被鈍器砸擊完全被毀,指紋被燒,身上的衣物也被剝了個一幹二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很明顯是加害者故意為之的。
“我聽說森警也在協助調查,是嗎?”周承淵問。
許鴻超點點頭,“這案子肯定和金成澤案有關。”
“怎麼說?”周承淵微微一皺眉。
許鴻超歎了口氣,解釋道,“安嶺在上一次毒殺鳥類後,又發生了一起小規模的盜獵案,主犯還沒抓住,但是據群眾反映,盜獵當晚聽到了幾聲槍聲。”許鴻超說,“安嶺前山離居民區非常近,很多老百姓甚至還住在山上,一般盜獵團夥在前山是不會使用獵槍的,動靜太大,通常用的都是電網啊毒藥啊或者獸夾這一類的。
“森警一直在山上排查,不過沒查到什麼,剛收隊沒幾天,屍體就被群眾發現了,你說這事鬧得。森警昨天還跟我抱怨,說是見了鬼了,明明那一片最先查過的,怎麼就突然冒出屍體了。我們痕跡專家分析,土是新挖的,就這前後幾天,所以我們初步判定死者的位置被移動過,最初的作案地點肯定不是屍體發現的地方。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屍體處理幾天後,又被挖出來,重新埋在了現在的地方。我們發布了認屍公(和)告,目前也無人認領。”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我暫時知道的就這些了,我們已經在附近走訪了,有新消息會隨時跟你聯係。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許鴻超問。
周承淵歎了口氣,“我和韓璃來晚了,而且出了點事,黑市沒逛全,我的問題,打算明天再去一次,說是年前最後一場營業,我這邊掛到了一條新線,如果還是沒有什麼收獲,我們就準備回了。”
“你們?你不在家裏過年?”許鴻超略感詫異。
“哪有心情啊,手頭的事這麼多。”周承淵說。
許鴻超說,“那你那個長川警方的線人呢,你們見過嗎?”
周承淵說,“見了一次,金萱兒的事就是那邊提供給我的,長川這邊已經在調查她了,不過她和他爸一起失蹤一個多月了。最近他們正在想辦法跟金成澤方麵搭上線。反正一切都沒有進展,反而又鋪了很多線。”
許鴻超重重歎了口氣,“算了,先不說了,我這邊還忙著呢,總之你們注意安全,保持聯係。”
“嗯。”
周承淵掛了電話,神色沉重。
“果然被我們猜中了,”韓璃說,“現在真的走進死胡同了,隻能等鴻超哥那邊有了新進展再說。明天一早要去黑市?”
周承淵點點頭,“是也不是。你應該猜到了,長川警方的這個線人非常有錢,從幾年前開始就接觸到了長川這邊野生動物販賣的產業鏈,跟金成澤方麵做過幾次交易,這次搭上了他手下人的一條線,說明天會帶點翠過來跟我們交易。”
“就我們兩個去嗎?”韓璃問。
“嗯,地點還是上次的市場,跟安城那邊一樣,明天是市場年前開放最後一天,如果成不了,我們就隻能打道回府了。”周承淵舒了口氣,“所以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務必要集中注意力了。”
昨夜車上那個沒有完成的吻,一覺醒來,兩人誰都沒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