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承認,是她先主動勾引向垣。
男歡女愛,從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向垣最開始輾轉找到她這邊,不過是為了買高琳的店。
他主動留了聯係方式,希望胡理有時間能談談,胡理就約了他,他沒拒絕。
胡理從不亂吃東西,雖然剩女了好幾年饑渴得厲害,但她也是非常挑食的。比向垣好的男人多,肖成南便是其中一個。
肖成南長得比向垣漂亮,脾氣比他好太多,也肯放得下身段來討好她。不過那男人一副光風霽月的表現,卻是很不肯和胡理發展關係--兩人麵對麵談公事的時候,肖成南能表現得多曖昧便有多曖昧;私下聯絡發展感情的時候,肖成南卻是能有多正經便多正經。
如此,胡理便明白了,肖成南這男人,看著漂亮,吃起來不好吃,硬邦邦的,正好配高琳,轉手也就是了。
向垣卻不一樣,來找胡理談事情極其正經,他的五官平常,隻一雙眼睛很有意思,再配上挺拔的身材,算得是個不錯的男人。胡理從他手裏接名片的時候,豔紅的指甲似有似無地劃過這男人的掌心,男人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反映。胡理了然,笑嘻嘻地收起名片,心中暗罵,不過一悶騷男人,有門。
借著談合同的口,胡理和向垣的交往還算密切,隻向垣意外地好勾搭讓她稍微覺得成就感很不足。稍微驚喜的是,向垣果然如她所料悶騷得厲害--這樣一個在外麵絕對不肯讓她牽手的男人,在床上熱情奔放得很。
東方人向來以欲望為恥,胡理卻極恨這樣的假道學,性和吃飯穿衣一樣是上天賦予的權利,遮遮掩掩未免鬼祟。
她極愛無事便去撩撥向垣,以看他假正經拒絕自己為樂,更愛在公開場合拉拉扯扯表現親熱,當然,在私下裏也可以更奔放一些。
她極恨向垣,外表文質彬彬無欲無求,卻不過麵具而已。
她就要在他上班的時候去找,她就愛傳著坦胸露乳的衣服招搖過市,她更愛模仿無骨的蛇攀沿在向垣身上偽裝離開男人就要死的女人。
她可以陪向垣在黑夜裏沉默而激烈地做私密運動,當然也可以在鬧市裏拉開向垣扣得整整齊齊的襯衫--他知在外向垣絕對不會情緒失控地對她發火,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在私下把怒氣發泄在她肚皮上,這種方式,她愛。
身體最新鮮的吸引力消退得快,胡理身體不算最新鮮可口,向垣吃多了有抵抗能力那是早晚的事情,更加上--他心裏的女神是一個完全不沾染欲望的仙女。
用仙女這個詞來形容白倩,胡理會忍不住想要吐口水。
男人被上半身和下半身支配,大多數時候下半身不受上半身控製,更多的時候下半身能左右上半身,可向垣這人,上半身太頑固了點兒。他的下半身接受胡理給予的現實歡愉,上半身卻向往著白倩尋求精神高|潮。
所謂物極必反,討厭假道學的胡理迷戀上向垣,大概也是緣於此罷了。
從兩人搞上的第一天開始,胡理便衣直在考慮怎麼離開向垣會比較瀟灑這個事。
走得太早,她還沒吃夠,未免虧本;走得太晚,貪戀太過卻是被人嫌棄,終對不起自己。
契機來得挺快,老天還算鍾愛胡理。
高琳和肖成南好上了,還偷偷摸摸跑去平城,連要做什麼都瞞著胡理。胡理也不多問,料定向垣那邊必然有異動,她要再不做點什麼隻怕要落到人後頭去。
她武裝好自己去找向垣,向垣果然和白倩在一塊兒,那表情動作,胡理都沒指望過自己能享受到。
向垣顯然很不高興她出現在白倩麵前,讓她沒事就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