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殷殷的桃花麵容綻開了一些。
一個宮女恍然大悟似的移動到夫人的身邊,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夫人的眼睛陡然放射出攝人的神采,一下子就把嚴樹籠罩了。
“你是廉樹嗎?”
“哦?夫人知道我?”
“是你製作了什麼機器?”
“菜油機,”
“還有,你捐款三百萬兩銀子給皇上?”
“是!”
“是你製作了紫氣東來的香煙?”
“是啊。”
“怪不得了!”那女子突然噗哧一聲笑了,然後放肆地格格大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嚴樹看她在彎腰的時候,從衣裳的領口露出來一大片白嘩嘩的嫩嫩的皮膚,不禁從心靈的深處泛濫起一陣痙攣般不可救藥的癡迷。
女子笑罷,也很敏銳地注意到了嚴樹的肆無忌憚的目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了些陶醉和得意,眼睛輕輕地擠了兩下,對嚴樹拋了個媚眼兒,然後,嘴一抿,鼻子裏哼了一聲。
“夫人,請您先走!”嚴樹往邊上讓開。
盡管他覺得這女子蹊蹺,而且也很有風韻和味道,但是,還是不敢造次。畢竟,要是皇帝寵幸過的女人,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沾染的。
“走?嘿嘿,本夫人好不容易見識到我大明的第一大富豪,第一美男子,你說,我舍得走嗎?”
說罷,這夫人又笑了起來。
邊上的宮女也跟著幾幾咋咋地偷笑起來。
嚴樹繼續用眼睛的餘光窺探著她那晃動著的胸前尤物,感受著那種絲綢衣裳的柔滑,也注意到她鵝蛋兒的臉龐上微微皺起兩個小酒窩兒。
潑辣的小娘兒們!
嚴樹裝作有些靦腆的樣子,尷尬地苦笑:“夫人見笑了。請。”
那夫人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滿滿地含著水靈靈的光彩,也充滿了洋溢的喜悅和奔放的渴望,把嫩黃色的絲綢棉衣的領口兒拉了拉,有意無意地用小指頭誘惑似的撓了撓,引導著嚴樹的眼光,然後,把豐滿的胸脯聳了聳,滿頭的珠寶斐翠首飾嘩啦啦地一搖,綻開了親切的笑容:“喂,廉大人,你陪本夫人說說話解解悶如何?”
“這?夫人?”
“嘿嘿,總不至於擾了你的公事吧?”
“夫人。”
嚴樹表麵上繼續傻著,心裏卻在抵禦她的妖媚攻勢的同時,掂量著她的話,思考著下一步。
“喂,你們都下去吧!別來煩著我和廉大人了!”夫人扭頭對著跟隨的宮女們說。
宮女們答應一聲,紛紛轉身去了,但也忘不了回頭,在嚴樹的身上留戀。
嚴樹在短暫的時間裏,已經領略了這十幾名宮女的容貌,不錯,那兩個前導的女孩子不錯,還有裏麵的那三個,臉型優美,還有那個,氣質頗佳,還有。。。。。。一邊品味著,一邊擺足男子漢的風度和剛毅的神情,眉毛一豎,有些冷酷地,大啦啦地問道:“夫人,下官實在不知道您是誰?敢問夫人?”
就是皇上的妃子也不至於這麼放蕩無羈吧?居然當著眾宮女的麵兒敢向一個外臣撒釣杆兒?
“喂,廉樹,你說,本夫人有多大?”
嚴樹趁機又在她的臉上,胸前,腰際,以及能體現女子性征的地方都囚籠了一回,掃蕩了一遍。
“夫人,您有二十歲啦!”其實嚴樹的估計是二十五歲。頂多三十歲。
那夫人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又一次彎下了柔美的水蛇腰,衣服領的開合處的白嫩肌膚晃花了嚴樹的眼。
“告訴你,廉大人,本夫人今年三十八歲啦!”
“哦?”嚴樹確確實實地大吃了一驚!
再會保養的女人,能把近四十歲的年齡掩蓋得如此之深?
半老徐娘?不,分明一個才出脫,才經了一些人事的青春女性啊。
嚴樹的震撼徹底地暴露在那夫人的麵前,令她一陣得意。
“喂,廉大人,你知道本夫人是誰嗎?”
“夫人,您請講!”
“嘿嘿,你呀,真傻!”那女人顫微微地抖著前胸的豐滿,慢慢地來到了嚴樹的近前,於是,一股清新的花香淹沒了他。
一個溫柔的手指點在了嚴樹的前額,一個聲音膩膩地,甜甜地說道:“本夫人就是當今皇上的奶娘。”
“奉賢夫人?皇帝的奶娘?”嚴樹的腦袋裏轟地一聲,渾身一震,感到自己象是掉進了深不可測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