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們有我們的規矩,可惜,我們沒有完成這件事情,要不,十萬兩銀子可就到手啦!”殺手遺憾地搖著頭,很苦惱沒有賺到錢兒。
“說啊,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洪峰凶狠地吼道。
年輕的殺手輕蔑地看著洪峰,“你小子也配問大爺?”
洪峰的臉刹那間就變成了紫紅色,伸開的五指照著那人的瘦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很響的一記,那人的左臉上馬上就起了老高,並且變了顏色-----腫了。
嚴樹攔阻了洪峰,來到那人跟前,惋惜地說:“好漢,我很佩服你,你是個硬骨頭,可是,你確實這樣糊塗,你我之間無怨無仇的,你就下得了狠心來取我性命?”
殺手說道:“取人錢財,替人消災,公道自然。”
嚴樹說:“那好,你是為了錢財,這很好,這就說明你是一個職業`的,真正的殺手!”
“是!”
嚴樹這時候,看著這個強悍的殺手,心裏突然湧起了無數的念頭,不錯,在上一輩子的,哦,是現代社會裏,他不就是因為雇傭殺手去幹掉別人才惹的禍害嗎?用黑道手段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啊。
“可是,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殺手奇怪地看著嚴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認為他的話太幼稚了。
洪峰也氣惱地看著嚴樹,嫌棄他迂腐軟弱,那眼神的意思在說:磨蹭啥,幹脆交官府修理得了。
“你應該改邪歸正,”
“哦?哼!”殺手幹笑了兩聲,突然照著嚴樹吐了一口。
一口濃痰狠狠地砸在嚴樹的臉上。
嚴樹從容地抹了抹,仍然猶豫著。
“來人,放了這位!”嚴樹說道。
“公子?!”洪峰和幾個手下都急了。
“放了他罷!”嚴樹歎息著說:“既是職業殺手,也不必和他計較。”
誰知道,剛剛把他放了,他就一個健步向嚴樹撲來,順手還從一個守衛的腰上搶到了一把刀。
就在那把刀淺淺地刺到嚴樹的胸口時,洪峰巨大的,孔武有力的身軀卻敏捷地閃到了他們的中間,一個肘撞,把腰刀磕飛。又一個膝頂,把他製服。
嚴樹驚駭地捂住了胸膛,感覺著那裏的疼痛,憤怒地責問:“你為什麼偷襲我?”
殺手被幾個人再次捆綁起來了。他梗著脖子說:“你小子居然敢耍老子?”
洪峰歎息一聲,來看嚴樹的傷勢,發現問題不大,不由地慶幸。
這一刀,卻把嚴樹刺的清醒了。
對啊,以前是以前,那是穩定的法治社會,用黑道手段當然要付出血的代價!可是,現在是大明朝的末年啊,正是亂世,我還能當君子嗎?
我嚴樹是個什麼人?對,要做就做個能人,強人,比好人還好,比壞人還壞!
於是,嚴樹把傷口稍微裹了一下,來到殺手的麵前,聲音陰寒地說:“謝謝你,是你教育了我!”
他的話把殺手弄得再一次暈頭轉向。隻好蔑視著,咒罵道:“豬,你殺了我吧!”
“不!”嚴樹殘忍地說道:“在你說出背後主謀之前,我會一直忍耐著殺你的yu望!”
嚴樹的目光那樣犀利和刻毒,變化又是那樣地快,把洪峰都看得暗暗吃驚。
“你是錦衣衛的人嗎?”
“爺不知道。”
“你是東廠的人麼?”
“哼!”
“那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給你二十萬兩銀子,你去把雇傭你的人幹掉,你願意嗎?”
“哼!”
嚴樹冷笑著:“你怕死,要不,在我們逮著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