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洪,我們從哪裏入城啊?”
於是,老洪就侃侃而談地講起了:“公子,我們先到外城找個地方住著,那裏有很多的客棧,各種商行,外城的南麵從西到東有三大城門,即,右安門,永定門,左安門,西有廣寧門,對稱的東邊有廣渠門,外城和京城相接的地方有東西兩個便門。公子,我們從廣寧門進城最為方便。”
“好啊。”
眼看到了城門口,巍峨高大的城牆和城樓看得嚴樹等人一個個興高采烈,意氣風發,這時,忽然從城門口裏擁出一隊人馬。
黑紗高帽,獵獵披風,錦繡綢衣,怒馬寶刀。。。。。。
他們是什麼人啊?
“喂!快躲避!公子,他們是錦衣衛的人!小心他們見了咱的貨!這小子們,在大街上隨便拿東西還不給錢兒哩。”老洪驚慌地拉住嚴樹的馬韁繩。
嚴樹回身一看,自己的龐大隊伍裏的人個個大驚失色,馬上讓他們往路邊退讓。
“錦衣衛?”幾個太原城裏的官差聽著對麵來的人馬蹄得得,都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錦衣衛就這麼厲害?嘿嘿,我就不信!今天他們要是敢擾亂我們的話,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盡管嚴樹知道這些特務不是好惹的,可是心裏老是頑強地升起一股和他們鬥一鬥的傲氣。這麼想著時,住馬路邊專注地盯著他們看。
“公子,您不敢逞強啊。隻要咱們平安無事就是萬幸!”老洪見嚴樹神色不屈,非常擔憂地說。
“哼,我看他們在我跟前過平安無事才是萬幸!”嚴樹笑了一笑。
那隊騎兵漸漸地到了跟前,然後放慢速度,大搖大擺地從正中間道路上通過。
道路其實寬得很。
看樣子,這些人都人高馬大,氣勢洶洶,穿著也極為特殊,腰裏懸掛的刀身裝飾得十分精美,一行三十幾個清一色的打扮,顯得十分嚴整。
“喂!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眼看著這些人就要過完,嚴樹心裏那種惹事生非的野性也一點點兒泄去,不料最後來了一個頭目模樣的家夥,把馬一住,手裏的馬鞭啪地打了個花兒。
於是,那群人都站住了。
老洪緊張地拉了拉嚴樹,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公子,壞了!”
“怎麼?”嚴樹一動不動地繼續盯著那人那馬。
“他們就是愛沒事兒找事兒。我們帶著這麼多的好東西,恐怕有麻煩。”
嚴樹輕輕一笑:“這是天子腳下,我諒他們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搶劫吧?”
“公子!”
嚴樹已經不聽他的話,把馬往前一催,走到了那頭目的對麵:“請問這位官爺,可是問小的們話?”
看著不卑不亢目光犀利的嚴樹,這頭目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當然。”
“哦,小的護送一些禮物到京城來獻給東廠的魏公公魏老神仙,還有一些是給錦衣衛都督田大人的,莫非諸位大人就是來迎接這批禮物的麼?”
嚴樹耍了個花招。
“哦?送給魏公公和田都督的禮物?哈哈,失敬,失敬!”那頭目一聽,渾身一緊,按在腰刀上的手放開了,說話聲也開始和氣。
“這位官爺,你看,我們這幾十位都是負責保護禮物的太原巡撫衙門的官差,大人可是有話要講?”嚴樹把手一拱,依然如故。
“什麼禮物?”那家夥摸摸黑森森的胡須,有些好奇。
“對不起!大人,小人並不知道,是巡撫大人親自封存的。”
“那你是?”
“巡撫衙門一個當差的,因為殷勤一些,在楊大人麵前還能吃得開。”
“嗬嗬,那好,恰好咱家這次也沒有事兒,能不能把禮物交給在下轉交給上麵?”那頭目眨巴著眼睛貪婪地說。
想到上司麵前討好受獎?有這種方法嗎?
嚴樹心裏把他的祖宗都AV了一遍,“大人,這裏的禮物不是我們所能知曉的,有一點兒閃失的話,恐怕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哦,還有,這也是魏公公有書信親來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