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突然靠近她才會如此惶恐嗎?
不,童沫你在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不再是那個懦弱膽小,任人欺負的女人。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顧景澤往後躺去,有絲懶散意味地看她,總是一口一個顧先生,他聽著別扭。
“顧先生,這是不禮貌的,如果可以我也想請您稱呼我為童小姐。”
聽到他沒再注意自己情緒的事,童沫偏要和他反著來,嗬,顧景澤,你以為你是誰。
普通合作關係的話他們可以相互稱呼為顧總童總,也可以稱呼為先生小姐,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就算他們以前認識又能如何。
顧景澤,我這輩子寧可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童沫神情平淡認真說話的樣子讓顧景澤莫名生出一種好笑感,原來她還是這麼幼稚。
說起來,他之前一直也是叫她名字,到現在也是,期間從未改變過,童沫啊,你越想要拉開我們的距離,越是想要裝作我們不認識,但是這樣也改變不了我們曾經親密無間的事實。
車內很寬敞,除了前麵的司機就隻剩下她和她的兩名保鏢,還有他,最開始兩人本來分開乘車,她的保鏢將她抱上車子裏後,結果顧景澤借著醉意找借口擠了上來。
可是他分明是裝的,他這副樣子哪裏是喝醉酒的人。
“童沫,你想見顧易對嗎?”
他的視線炙熱的落到她的身上,難得的,嘴角居然緩緩勾勒出一抹淡薄的笑意,這樣問她。
彼此心照不宣,他故意說孩子生病了就是想引她和他走,而她也跟上來了,美名其曰送他。
可是誰都不傻,她清楚的,他也清楚。
為什麼還不願承認?
就像幾天前他去她的房間裏,她那樣問他,怎麼,見到我這個前妻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童沫,其實我很高興。
時隔三年你終於回來了,還肯承認自己是我的妻子,哪怕是曾經的,也足夠了。
到現在又為何總是逃避。
童沫不說話,明媚的眸子微微一沉看向他,顧易的確是她的軟肋,所以她不想在他們表現出自己有多想念她的孩子。
“那麼你想以什麼樣的身份見他?”
顧景澤引導著她,唇邊的笑意越發暗沉,那雙薄涼好看的眼裏流離著美麗曖昧的色彩。
童沫抿唇,淡淡移開了目光不在乎地看向別處,他究竟想說什麼。
她的那名保鏢坐在後麵一直看著一切不說話,仿佛空氣一般,而事實上如果顧景澤真想做些什麼,他藏在懷裏的槍會立刻對準顧景澤的腦袋。
顧景澤傾身忽然將頭靠在了童沫的肩膀上,嚇她一跳,她聽見他的聲音輕輕說道,“如果想以前妻的身份的話,我可以幫你。”
童沫本想將他推開,聽到這話她身子一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小易她是他的親身母親嗎?
他那麼小,哪裏懂得那麼多。
而且就算他告訴了他,小易能接受嗎?能接受她嗎?
她隻是想著暫時不要告訴小易,因為他還在顧家,她害怕告訴了他事實他卻還在那裏生活頗有不適應。
是這樣的吧,現在還沒有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