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做的。”
顧景澤冷冷的說道,他的確是著急的,想讓她快點懷上他的孩子,可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她居然一直在吃避孕藥。
懷上他顧景澤的孩子,她有什麼不肯?
童沫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硬著頭皮回答,“咱們剛結婚,就要孩子,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是早的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想要!可是他這麼霸道,隻能委婉點說了。
顧景澤忽然湊近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童沫吃疼的皺眉,對上了他的視線,這麼近的距離,完全沒有親昵的感覺,隻有壓迫感!
她看著他的眼睛,忽然一驚,他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單純的詢問,好像隻是……審問?
他好看薄涼的眼裏隻有冰冷,裏麵隱藏著陰狠暴怒的氣息,內斂的,隱藏的很深很深,讓人不經意間對上一眼,心會瞬間涼到穀底,一種冰涼會覆蓋到全身。
既不是平淡的眼光,也不是單純的生氣,好像要把她捏碎一樣。
很顯然,他不滿意她這個答案。
童沫心驚的看著他的眼睛,眸光暗了暗,紅潤的唇倔強地抿著,就那樣看著他。
哪怕下巴很疼,也那樣不服輸的看著他。
她為什麼沒有權力?孩子是夫妻之間愛情的結晶,她和他之間沒有愛,她憑什麼要!
就算……她對他有了心動的感覺,那他呢?她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一點做父親該有的責任,如果孩子生下來了,是不是也會像她一樣孤獨?
他能給孩子關心關愛嗎?
“童謠,你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
顧景澤聲音低沉陰狠地警告著,不像他平時風輕雲淡的淡漠樣子,優雅清冷的氣質全部失掉了,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可怕的暴君,向她下了強硬的命令,如果她不從,會立刻給哢嚓掉。
童沫不說話,他慢慢鬆了手退後一步,轉身離開,下巴被他的手指掐紅了,童沫站在那裏一抬手,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這樣的吧,他從來都沒有凶過她,可是今天,他這個根本就不叫凶,完全是一種威脅,可怕的威脅。
童沫總有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的還繼續堅持吃避孕藥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象。
她一向是識趣的,那次被發生過後她果然沒再吃了,隻是心裏默默求佛祖保佑,千萬別懷上。
自那次之後,童沫也很少和顧景澤說話了,每次他回來,她隻是低頭,啥也不說。
以前倒會在他耳邊聒噪幾句,看他臉色正常就繼續說下去,要是不好了或者不耐煩了,她就不說了,或者趕緊換個話題。
說起來她的安靜倒讓他有點不習慣了,臥室大床上,顧景澤睡在一旁,一番運動過後,困意油然而生。
童沫抱著身子滾到了另一邊,背對著他,和他保持距離,臉上猶有紅暈,她眉睫低垂的盯著床邊。
她多聽他的話,說不吃避孕藥就不吃,隻是再也不理他了,也不是擺臉色,隻是故意拉開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