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
寧若抱著顧景澤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臉甜蜜幸福,真是太好了,他終於是她的了。
這兩年她等的有多辛苦,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恩?”
臉上的神情蛻變成了溫柔,顧景澤拍拍她的背,任憑她這樣緊緊抱著自己。
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母親很早就死了,是她曾經救贖了她,很早之前他就發過誓,一定要讓她幸福。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雖然爺爺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和他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三歲了,唯一不幸是這個孩子生來體弱多病,血型還奇特,骨髓配對血液配對都是極其難找,為了保障孩子的生命,寧若提出出這種辦法來維持這一切。
而他也不忍心看到孩子病危時她總是以淚洗麵,所以才讓人去找合適的人來結婚生孩子。
本來結婚是不用的,可是爺爺一直在催,正好就借著這個事情來擋一下,兩全其美,隻是對於那個女人來講太過殘忍。
爺爺在一年前一場意外中死了,還記得童沫哭的很傷心……
等等,他為什麼會忽然想起她?
顧景澤的手停在寧若的背上,眼裏有著複雜,對的,他對她沒有感情,不過是利用。
這世上女人千千萬,怨隻怨,她嫁給了他。
童沫今天難得的要求出去曬太陽,如今的她不可能再偷孩子,所以顧家對她也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又或許是看她可憐,對她都比較憐憫,那一日的事,他們都是看到了的,況且曾經她對他們也不錯。
依舊是那片花園,童沫坐在輪椅上看著遠處的花海出神,千絲萬縷的陽光下,遍布塵埃,朦朦朧朧,遠遠的,他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童沫安靜的看著前方,模樣看上去看上去很平靜,很乖巧,就像曾經每每他讓她等著他那樣。
有種瞬間的錯覺,這一次,她是不是也在等他。
顧景澤穿著西裝,準備卻後麵車庫來著,無意看到了她。
不知怎麼回事,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了過去,童沫抬頭看他,微仰著小臉,蒼白的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是他啊,纖細的手指扣在輪椅上,一下下扣緊。
陰影從頭頂上覆蓋下來,顧景澤還是一貫的冷淡,看著她,不說話。
她沒什麼感覺,以前無論何時何地他給她都是這種感覺,隻可能是因為心境不一樣,所以看到的也不一樣。
現在她什麼也不在乎了,看到的他,是怎樣的,也無所謂,沒任何感覺了。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顧景澤呆了一下,目光注視了她半響,然後離開。
童沫扣在輪椅上的手終於鬆開,她低垂下眸子,斂去眼底慢慢浮現的那刻骨恨意。
心裏是苦澀的,無比痛苦的,絕望的,悲哀的,她好想看看她的孩子,自從生下來都沒有怎麼給他喂奶水,他也不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怎麼辦……她好想看看他……
心裏一抽抽的疼,即使是這樣,她也知道,自己想再見到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精疲力盡地閉上眼,童沫扯扯嘴角,眼角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