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世界的深處中有一塊大陸從虛無中誕生,大陸本為一體,尚未開化的先祖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中。
後天下大水,帝禹為治水,將天下九分為豫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梁州、雍州、冀州、兗州九州,各州鑄一鼎獻與帝。滄海桑田,幾千年過後九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豫州以北、冀州以南一帶的地勢兀然隆起,形成了一條幾乎橫跨整個大陸的山脈,山脈一直延伸到東海,人們此山脈叫做洛山。而在山脈最西端的南邊即梁州的東邊荊州的西邊,大地裂開,形成了一條一直延伸到南海的地縫,海水倒灌進來形成了一道海峽,人們稱其為祁鄰海峽。在洛山山脈西端以北雍州的西邊的場麵卻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極深的峽穀。
至此天下分為了三部分,豫、荊、徐、楊、青五州合稱為中州,後地名演變為寧、濱、徐、楊、齊五州,範圍也有很大的變動,而中州生活的人統稱為華族;中原把洛山以北的地方叫做北陸,把那裏的人叫做狄蠻,而北的兩個州後來也被改為滄州和瀚州,瀚州以北是無盡的雪山;雍、梁二州後來改為越州和涼州,被稱為西陸,本來西陸生活的也是華人,西陸的西邊是茫茫的荒原,但是一群不知道從哪來的人突然穿過了荒原來到了西陸。西陸的華人被這群人打敗了,大量的華人通過祁鄰海峽從西際逃回了中州,西陸就這樣落入了外來人手裏,華人將這些人叫做西戎。
李澤寧走在一條小巷中,借助月光小心地避開地上的水窪。正值三月初春,地處江南楊州的淮城在傍晚時分剛下完了一場細雨,雨雖不大,但下得久,不少地麵上都起了泥濘,這讓寒氣未消的淮城又添了幾分濕意。
這裏淮城一個偏僻的一個角落,這裏聚居著大量的貧民和不得誌的失意旅人以及各地來的逃犯。這裏的店鋪和客棧幾本上都很晚都不會打烊,每天都有人會喝酒到很晚,失意的人喝醉了或唉聲歎氣或失聲痛哭;一些不知來曆的人聚在一起借著醉意說著一些大不敬的話,說完再碰杯喝一口便宜的劣酒大笑。貧民們就是每天提心吊膽地經營到深夜想從這些人身上多賺一點錢來養糊家口。
夜已經深了,李澤寧走在小巷裏突然感到一絲害怕,不過他強行壓製了下去,心裏暗罵自己不爭氣,“沒出息,不能讓那家夥給笑話了。”
突然他感覺好像有人從旁邊的巷子走過,他警惕地轉頭看過去。這個時候還在街道上走動的人除了喝醉了的酒鬼,就是準備要犯事的人。當他看向那裏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空空的巷子裏隻有從屋簷上滴落和水滴激起的聲音在回響。李澤寧不動聲色地沿著牆壁走過去,借著月光觀察周圍的情況。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這裏是不乏一些亡命之徒,他們為了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得下去,每個月官府接到這裏的命案都有上十宗,但是一般都不會查,查也查不出什麼,漸漸地這裏成為了法外之地,成為了這座城市的陰影。
“什麼人!”李澤寧在轉過一條巷子之後,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剛好從牆角處轉過另外一條巷道。他看到對方在離開前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是陰冷,如同在夜裏出來獵食的貓頭鷹的眼神,看得李澤寧後背發涼。
對方並沒有停留,轉眼就消失在了巷道裏。李澤寧猶豫了一下後追了過去,腳下的積水被踏得飛濺,他從小習武,身手要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即使封麵濕滑也跑得很穩。等他跑到那條巷道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條又直又長的巷子,月光照在巷子裏麵,布滿積水的地麵如同被撒了一淡淡的細銀,裏麵一覽無餘。可是巷子裏麵除了一條趴在一戶門前的黃狗在警惕地看著他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身影。
“怎麼可能!?”李澤寧驚訝地喃喃自語。他不相信有人能跑這麼快,這條巷子裏麵並沒有其他的岔口,而且條也沒有被心動,按理說他應該還沒有走過那裏。可是這樣人又去了哪裏呢?他緩緩地收緊了全身的肌肉,整個人都進入了緊張的狀態,以防備有人從不知道的地方襲擊自己,然後掃視兩邊房子的門窗,查看有沒有被開動過的痕跡。當他目光再次掠過那條黃狗時,發現它站了起來,看著他,咧著嘴在喉嚨裏發出低吼,看來它不喜歡李澤寧這個陌生人闖入。
“嘿!噓…”李澤寧想讓它安靜下來,他可不想在遇到敵人之前失和一條黃狗打一架,可是黃狗身上充滿了敵意,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狂躁了。他看著黃狗的眼睛,思考怎麼解決眼前這個棘手的問題,不過他發現它的眼睛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向他的頭頂。
“糟了!”李澤寧心裏暗叫不好,抬頭一看,隻見一片黑,一個身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遮住了銀白的月光。李澤寧極力地扭動身體,險而又險地避開了他當頭踏下的一腳,不過雖然避開了頭,但這一腳還是踩到了肩膀上。這一腳踩得很重,如果不是李澤寧讓身體前傾卸力,他可能會兩腿一軟跪下去,不過也因為這樣他向前一個踉蹌把後背留給了對方。對方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以掌為刀劈向了他的後脖,他隻能把右手折回後麵盲擋住了這一擊,並借此機會與對方拉開距離。
“汪汪……”那條黃狗張開吠了起來,對著對打的兩人,聲音沿著巷子傳到很遠的地方,驚飛了樹上的夜裏出沒的鳥。
李澤寧被對方纏住了,無論他想怎麼與對方拉開距離,對方都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他,逼得他不得不近身肉搏。雙方過了十幾招之後,李澤寧抓住了一個機會一拳打在了對方的鼻子上,對方沒有躲閃,硬接了他一拳後用左手手肘用力卡住了他的脖子,在脖子被卡住的一瞬間,他把手繞過後背抓住了對方右手的手指,然後用力一掰。一場戰鬥一下子演變成了街頭的鬥毆,兩個人在泥濘的地麵上失去了平衡,一起栽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