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岑空身上傳來的強烈不安引得蘇默頻頻皺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害怕因為外界的什麼原因導致她離開他!
“岑空,你怎麼了?”蘇默安撫似的輕拍岑空的手臂,小心地問道:“是不是跟...梁婆婆有關?”
話音剛落,蘇默便察覺岑空的身子瞬間僵住,手心下的心跳也停了幾拍,隨後岑空緊擁著她的手微微放開!
蘇默疑惑地抬頭看他,卻見他正一臉痛苦的凝視著自己,“蘇默,如果我為了拯救我的蘇默,而傷害到別人,你...會責怪我嗎?”
我的蘇默,對不起,也許是因為我太愛太愛你,所以我可能做了一些不被常人認同的事情,或許我是錯誤的,我也會怪自己自私,但為了你,我不惜任何代價!
蘇默的眉越發地皺緊,有一種離奇地想法浮現在她腦海,岑空他,好像不是在跟自己交談。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好像不是在對自己說話,可是卻又確實是在問自己問題!
這樣的感覺十分的矛盾。
“別沉默著皺眉,蘇默,你這樣會讓我愧疚的。”岑空伸手將蘇默的眉心撫平按住,苦笑一聲:“如果我不小心動搖了,我的蘇默該怎麼辦?”
蘇默覺得自己一定是智商不夠用了,不然她為什麼完全不理解岑空所說的?“我...不太理解你的話,你做了什麼?愧疚和動搖又是什麼意思?”
岑空隻是看著她,並未回答。
接著,便是兩個人無聲地沉默,他不回答,蘇默也就不再問。讓她不再追問下去的原因,她想,應該是她內心的不安,可是在不安什麼,她卻並不知道。
彼此沉默著兩人並未發現,在距離他們百米處的古樹旁站著一男一女,他們看著這邊,發出遙遙歎息:“看來他也是不忍心的,可是為了蘇默還是那麼做了,我不知道該說他癡還是說他殘忍。”
女人唇角一勾,無盡苦澀:“是啊,我也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男人看了一眼悲傷的好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逝去的蘇默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們一直放不下。”
她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他怕她用情過深,成為第二個岑空,“葉生,你放心,我一直都是清醒的,蘇默已經離開了。”
現在的蘇默不是蘇默。
葉生收回手,想起一個問題,“對了,粟,那個叫梁秀的老太太她是阿陀山的人?”
被稱為粟的女人搖了搖頭,“不,阿陀山所有家族的人我都認識,裏麵沒有姓梁的,我的記憶裏也沒有見過她。”
“那她怎麼會知道岑家的事?”
粟搖頭,“我也不清楚。”
……
下午有岑空的課,而蘇默選擇逃課了。
內心疑問越深,蘇默便越是迫切地希望找回記憶,回到家中,蘇默關掉了手機,拿出日記本。
沉了沉心思,蘇默翻開了日記本。
她不曾注意到胸前掛著的吊墜在她翻開那本日記本時,發出了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