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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蔡曉芋走上樓時,按下過道上的燈,竟沒亮,看來又壞了,因為這所房子又老又舊,所以目前為止也隻有幾個貪圖便宜、經濟緊迫的人租,而蔡曉芋所在的這一層樓竟少到隻有她一個人。
無奈之下蔡曉芋隻能拿出手機,借助微弱的光上了木做的樓道,吱呀吱呀的聲音傳開,在這漆黑的夜裏倒也生出十二分的懼意來。
蔡曉芋不敢多逗留,拿出鑰匙,快又急地對準鑰匙孔。
突然從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蔡曉芋嚇了一跳,借著微弱的光,蔡曉芋抽起門旁隻剩下幾根毛的掃帚,戰戰兢兢向樓梯口走去。
快要走到樓梯口時,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抱住了蔡曉芋,蔡曉芋當即嚇得手機掉到了地上,正準備把掃帚狠狠地打上去,那個身影突然把她抵到牆上,痛得蔡曉芋悶哼了一聲,掃帚也已經打落,還沒等蔡曉芋緩過神來,就感到一張冰涼的唇欺上,沒有溫度,一股的酒氣,接著那個人開始撕咬著蔡曉芋稚嫩的唇。
蔡曉芋嚇得不停地推他,可越推腰就越被那雙炙熱的大手禁錮得越緊。
蔡曉芋隻覺得一個潤濕的東西往自己的口裏闖,蔡曉芋急忙放下利齒,頓時口腔裏全是血腥味,可那個身影非但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瘋狂地在蔡曉芋的城池裏掃掠,甚至撕咬蔡曉芋的嘴唇和她的下巴。
蔡曉芋感到熾熱的痛,直到蔡曉芋覺得胸腔裏的空氣快要被抽完了,那個人才放開了蔡曉芋,頭靠在了蔡曉芋的肩頭,手也更緊地抱住她。生怕一鬆開,蔡曉芋就會消失一樣。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蔡曉芋的耳邊呢喃響起,“五年了,秦雨離,你還要我等多久?”
這句話一出,蔡曉芋的眼眸驚恐地睜得大大的,這聲音……
不同於往日的冰冷,高高在上,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甚至他剛剛的語氣裏充滿著悲傷。
“神……神話?”
再次肯定來人,蔡曉芋才發現彭宇楓已經暈倒在了她的肩頭。
看樣子是喝多了。
她也不能跟一個酒後胡來的人置氣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神話。
蔡曉芋把彭宇楓安頓在了床上,隨後替他擦臉,有些恍惚,她一直知道他心裏有個人,隻是……原來那麼深……以為彭宇楓是無情的,盡管縱橫娛樂圈那麼久的他也沒有傳出一條緋聞,他的身邊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然而這樣一個看似無情的人卻又是最癡情的。
蔡曉芋歎了一口氣,竟有些同情起彭宇楓來。
本也無眠,又怕彭宇楓夜裏醒來頭疼,看他這樣子想必把酒當水喝的程度都有了,所以蔡曉芋從包裏取出台詞,找來了個凳子,就坐到彭宇楓的床邊,默默地揣摩起來。
夜裏,彭宇楓確實醒過一次,想必是疼得厲害,一直用手撫著額頭,眉也難受地皺起,蔡曉芋急忙放下手中的稿子,跑去拿了張被溫水浸泡過的帕子敷在他的額頭,見他的眉頭依舊緊皺,又不得不為他揉起太陽穴來。
彭宇楓漸漸安靜了,呼吸平穩了起來。
蔡曉芋盯著他的俊顏,有一秒的失神。
能夠被他愛上的那個女人,大概是最幸福的了。
霸占一個人並不是最大的贏者,一個人雖走了,卻永遠地被留了下來,這才是最大的贏者。
她,秦雨離,這個反複出現在她的世界的一個名字。
蔡曉芋腦海裏又浮現出彭宇楓說過的話來,她應該是個很調皮的鬼丫頭吧,就連寫毛筆字都讓神話費心的人……
而她對那個女人所了解的卻少得可憐……
尹學長呢?
蔡曉芋突然想起了遠在另一個國度的尹一航。
也不知道在他的心裏,她處於哪一個位置,有沒有像神話那樣深……
突然,蔡曉芋不敢往下想了……
她搖了搖頭,把這些念想都趕出腦海。
明天還要出外景呢,還是先琢磨琢磨台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