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鶼鰈(2 / 2)

“嗤。”何欣晚孩子般的翻了個白眼:“嘚瑟。”她伸出手臂:“左月堯,我能不能抱一下你?”

左月堯看了蘇弦一眼,蘇弦將自己的手放開,微笑著點點頭。

一個擁抱,一段告別,不管過去如何,從今往後,他們將會是最好的朋友,愛情不在,但友情依舊,這一刻,何欣晚終於徹底的放下了。

隻是這段友誼的擁抱還沒碰觸到,便在一聲嗬斥中戛然而止,左月堯早已看到不遠處飛奔而來的人,眉眼間盡是笑意。

“不許抱她!”

聲音震耳欲聾,將蘇弦嚇了一跳,左月堯退回到她的身邊,將她摟在了懷裏,並順便輕拍了幾下她的後背以安慰她受到的驚嚇。

蘇弦第一次看到向來端莊的何欣晚露出一臉的無奈和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咬牙切齒,很快就意識到什麼叫說曹操曹操到。

來人走近,精致的五官湊在一起像個洋娃娃,竟然還是個混血兒,他看左月堯的目光充滿著無限的敵意:“你不能抱她!她是我的!”

“我可能不能參加完你們的結婚儀式了,我得走了。”何欣晚又抱了抱蘇弦:“記住,一輩子都要幸福。”

蘇弦拉住了她:“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吧。”

何欣晚咬著壓根蹦出幾句話:“我也很想!但我怕我會破壞了你們的婚禮!因為!我真的會忍不住在這裏揍他!到底哪個混蛋把我的行蹤告訴他的!”

蘇弦莞爾:“我等著喝你喜酒的那一天。”

何欣晚走了,他的跟屁蟲也追了出去,蘇弦靠在左月堯的懷裏,開起了玩笑:“如果當初她卸去麵具,像現在這樣灑脫又自然,你是不是就會愛上她了?”

“有可能。”

蘇弦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所以說,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

“我倒希望能有如果。”

蘇弦戳了戳他的腰間:“除了我,你別想惦記其她女人!”

“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再猶豫不決,白白受了了那麼多年的相思之苦。”

七年的空白,成了他們共同的遺憾,正因為這份遺憾,他們變得更珍惜彼此,有時候想起來會覺得傷感,但今天的日子,不該傷感,蘇弦指著自己:“你是不是該說點我今天很漂亮之類的話。”

左月堯突然吻住了她,將人吻得七葷八素後才放開,挑逗的話脫口而出:“你不穿的時候,更迷人。”

如果不是要按部就班的走完這婚禮的一套流程,他真想帶著她回到屬於他們的小窩去,關上門,在無人的安靜中好好的享受屬於他們的時光。

蘇弦伸出大拇指:“左月堯,你又贏了!”

結束完婚禮後的春宵一刻,本該是新娘新郎最幸福的時刻,可誰也沒想到,蘇弦和左月堯這小兩口,大概是開心過度了,在給賓客敬酒時喝得個酩酊大醉,作為二人的朋友們,沒鬧成洞房不說,還得把兩個醉鬼扛回家去。

陳碧玉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倆人哭笑不得:“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一直以為左月堯這廝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跟我們這種俗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誰能想到,他不但跟我們走到一起了,還走過頭了!瞧瞧這死樣,睡個覺還在笑,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高興啊。”

李易天看著左月堯那樣,大概也是第一次看男神如此,也忍不住笑道:“終於娶到心上人了,大概是高興過了頭。”

任尚抱臂觀看了半晌:“我覺得他還是收斂點好,否則南大第一男神的稱號就德不配位了。”

陸夕冉總結:“我覺得左師哥這樣挺好的,很真實,隻是他們以前沒有在一起,所以一直收斂自己而已。”

四人從房間出來,陳碧玉關上了房門,一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溫何呢?”

“喝醉了,被姚婧送回去了。”李易天解釋。

“哼哼。”陳碧玉一向獨具慧眼:“我敢打賭,他要是真的醉了才有鬼呢,十成十是裝的!”

直到次日快晌午的時候,蘇弦才哼哼唧唧的醒來,睜開眼看到左月堯竟然還在睡,等響起來昨天是什麼日子的時候,十分遺憾地推搡著身邊的人。

左月堯緩緩睜開眼,入眼一臉委屈巴巴的人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了?”

“人都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四喜之一,昨天晚上這麼有紀念性的時刻,我們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左月堯啞然失笑:“這種喜事,你想什麼有就什麼時候有,老公隨叫隨到。”

“討厭。”

“我還有讓你更討厭的。”

......

彼此的糾纏,盡情的訴說著愛情的溫柔。

十六歲那年與你的一見如故,是此生最美麗的相遇。

原來不管走到哪裏,最想去的,依然是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