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挑隨便看,今天還沒開張,看上什麼,一律打五折,連成本價都不要您的!”
阮清月熟練的吆喝著,可看這女老師的興致也不是很大,沈母還以為這一單恐怕開不了張。
“您是教政治的吧,我看您這氣質就不一樣,您看看這個花冠胸針,它還有個名字,我隻為你一個編織花冠。”
聽完阮清月的話,女老師先是有些震驚,而後看向胸針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欣賞,最後毫不猶豫掏錢買下了胸針。
整個過程沈母都看的迷迷糊糊,等人走遠了才忍不住問道:“你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
阮清月輕聲笑了笑,“賣東西也是要講究技巧的,大晚上出來散步還別著黨徽,不是政治學老師就是學校幹部,我剛才說的那個名字也不是胡謅,那是蘇聯詩人的一句詩,表達的是對祖國的愛和迷戀,你說這樣有意義的東西,一個政治老師能錯過嗎?”
沈母聽的歎為觀止,心裏對阮清月也越發刮目相看起來。
又是辛辛苦苦一晚上,倒沒有昨晚掙的多,阮清月站的腿都發酸了,可手裏有閑錢的畢竟隻是少數。
麻利把東西收好,兩人正要回家,剛出校門,卻被人堵到了夜校旁邊的小胡同裏。
阮清月看向眼前幾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倒不覺得害怕,從前她在夜市上見的人魚龍混雜,她是真見過血的。
“你這買賣不錯啊,哥幾個也不多要,往後隻要你們擺攤,拿了錢一半交給我,不然……”
為首的黃毛話裏全是威脅,阮清月抬頭眼神冷的凍人,“聽你這意思,就是要明搶了?”
見她這麼猖狂,黃毛一下動了火氣,抬手一巴掌過去,眼看就要落在阮清月臉上。
沈母看的膽戰心驚,忍不住上前攔了一把,卻被一下子推搡摔在地上。
“呀!”
沈母雖然受過些苦,可到底是養尊處優過來的,既覺得丟人又覺得害怕,眼淚一下在眼眶裏打轉。
“這麼大歲數了,裝給誰看,我們哥幾個對你可不感興趣!”
阮清月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一把拽過黃毛的衣領,一個嘴巴子狠狠扇了過去。
“你是掉糞坑裏去了,滿嘴的不幹不淨,還是你是誰家的野種,沒娘管教,再敢這麼胡說八道,我直接撕爛你的嘴!”
阮清月這一係列操作,別說是沈母,就是黃毛都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來。
“媽的,你個小娘們竟然敢跟老子動手!”
看著黃毛凶神惡煞的模樣,阮清月二話不說,直接從兜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來。
“是昨天賣冰棍那人叫你們來的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要敢動手,我保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豁的出去!”
一聽這話,黃毛果真慫了,他是收了買冰棍那人幾塊錢,可為這事豁出命去可不值當的。
“你!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