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0000�r�幾個混混灰溜溜的走遠,阮清月這才把水果刀收了起來。
“咱們回家吧。”
阮清月見沈母還是驚魂未定,上前拉起了她的手,燈光下兩人好像倒成了一對真正的母女。
“我還是頭一次瞧見你這麼有氣勢,你在鄉下時怎麼不這樣?”
“我那個娘比誰都厲害,不用我護著,再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麼我就非得叫人欺負?”
沈母眼神複雜看了阮清月一眼,沒再說話。
等她將今天晚上的賬做好,等收拾齊備已經是深夜。
沈母累了一晚上,又受了驚嚇,早已經熟睡,阮清月伸了個懶腰,關燈上床,等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
“阿姨,飯菜在廚房,我去市場進貨,中午不用留我的飯了。”
阮清月交代清楚正要出門,一開門卻跟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對上臉。
“你找誰?”
阮清月看他有些眼熟,男人看了看屋裏,“這是沈潮塵家吧,他出事了!”
出事了?
阮清月手裏的東西直接掉在地上,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男人說的幾個字“實驗室爆炸,沈潮塵重傷。”
匆忙趕到醫院時,沈潮塵已經被推進手術室,沈母站在門口,連前因後果都沒聽完,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阮清月沉著心,一樣一樣安排,幸好穩住了局麵。
“大夫,他怎麼樣了,傷的嚴不嚴重,對以後有沒有什麼影響?”
阮清月來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隻要能保住沈潮塵的性命,其他一切結果,她都可以接受。
“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不過右臂嚴重燒傷,很難說沒有影響,具體情況還要看後續恢複如何。”
簡單交代兩句,醫生很快離開了病房,阮清月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沈潮塵,不自覺伸手撫摸過他蒼白消瘦的麵孔。
“你說你的運氣怎麼總這麼差呢?”
沈潮塵還沒清醒,自然也聽不到她的話,外頭天已經黑了,沈母回家裏收拾東西,阮清月自己在病房守著。
“你好,我是來探望沈潮塵的。”
阮清月稍稍走了下神,卻被身後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好,我是……我是沈潮塵的表妹。”
“我知道,上次咱們在夜校門口見過。”
阮清月仔細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她就是上次站在沈潮塵身邊的那個女孩。
連茵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小洋裙,一對麻花辮梳的整整齊齊,擺在肩膀上,皮膚又白皙,要不是一雙杏眼有些發紅,完全就是個洋娃娃一樣。
阮清月現在她身邊,麵黃肌瘦的,更像是個鄉下的野丫頭。
“你是他同學吧,塵哥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可能麻藥勁還沒有過,所以一直沒醒。”
連茵把帶來的花放在床頭,阮清月自覺讓開了自己的位置,順利叫連茵握住了沈潮塵的手。
“塵哥,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呀……”
阮清月看著眼前一對“璧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正想著悄悄轉身出去,不想沈潮塵竟然慢慢睜開了雙眼。
“水……”
連茵頓時慌了,猛的起身,差點把身後的椅子掀翻。
還是阮清月把晾好的溫水端了過來,一點一點的喂沈潮塵喝下去。
“我母親呢?”
“阿姨回去收拾東西了,你住院還要有一陣,沒人盯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