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一說,戚婷的臉上有一點點失望的神色,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現在就見到他,司空快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知道她對頭領情深,不由得對她更加尊重一些。
“嗯,我跟著你,不去找他,讓他可以一心做事。”司空憶快讚同地點了一下頭,此時的戚婷,與之前的完全判若兩人,之前,她隻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大小組,發起脾氣來可以把人拉來砍了,但是,對成焰,她卻是如此的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走到街心,弱妃停了下來,現她一道的黑衣青年直近她一些,問道:“是不是有人跟來?”他發現弱妃的總是一直留意身後,便有些一問。
弱妃自從發現司空快後便一直留意,畢竟,他是中州衛的人,宗政明宮的人,他將是他們黑翼傭兵最大的敵人。此刻沒有發現司空快,她輕說了一句,“不確定,但一定要防他,中州衛。”
黑衣青年謹慎起來,他向後麵看了一眼,沒有發生什麼不一般的人,他向弱妃,“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你。”
弱妃向他點了一下頭,“對了,”黑衣青年說道:“是花奴叫我回來的,他去了長流河畔,要我留下來幫你。”弱妃靜聽著,她隻要不動用武功的時候,便靜得像一朵嬌柔的花,這些,她已經想到,隻是聽到黑衣青年這麼一說,更確定了一些,臉上便多了一些憂鬱,看著她的神色,黑衣青年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想,弱妃一定是想花奴去辦的事了。
中州衛,龍木,這人心不古的中州人,他就算不了解實情,也感覺到了一種大事將至的焦慮,而弱妃所想到的,也正上這一點,但是,他想弱妃是想花奴或是擔心花奴,沒有想到弱妃想的是,整個蒼野將要麵臨著的事。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黑衣青年跟上弱妃離開去。
桌小夭坐在小光身邊,他實在已經坐不住了,想要偷偷離開,但想小光終究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的,想走,又有些不忍,隻能動來動去。
打坐著的小光覺察到他的焦躁,不由皺起了眉頭,天色青黃,小夭看到他的臉色,知道自己打擾到他了,他轉過身,爬著,向小光,“去方便。”然後爬下了榻。
他用力地伸了一個賴腰,拉了一身的被曲壓的筋骨,大大放鬆了一下,大步走到門口,拉門,他重重地拉了一下,門往後退了一點又往前拉去,他太用力,門將他帶了回去,他撲倒在門上,門被反鎖了,從門縫裏可以看到外麵的鎖鏈,他正想破口大罵,突然想起那一張臉,全身幾乎跳了起來跑到不光的身邊。
小光因為他異樣的行為微微側了一下頭,睜開眼眼,看到跑到自己身邊的卓小夭一副怯怕的樣子,一臉燦爛,若不是因為受了傷,不宜動力的話,他一定會大聲笑出來。
卓小夭抬起頭,害怕的時候,最想的就是看身邊的人的眼睛,這是自然反應,一看到小光的神色,卓小夭便大怒起來,怒,往往會以驅除內心的恐懼,想要大罵,但是他罵不出來。
小光的神情激起了卓小夭的呈強之心,“別以為鎖了門就可以困得住我。”卓小夭不甘示弱,他往窗子走了去,小光還在療傷,無法阻止他,隻得看著他從靴子裏在拿出匕首,爬跪在窗台上,用匕首沿著窗線劃開了窗子,那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卓小夭半匕首放回靴子裏,推開窗,跳了下去,小光看著他的人消失在窗下,窗子很高,卓小夭跳下後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卓小夭跳躍了一步,雙手拄在窗台上,支撐起身子,向小光探出一個頭來,見小光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自己,大概是覺得這一舉有狗急跳牆的之態,向小光道,“人有三急嘛。”然後跳了下去,小光搖了搖頭,得嘴角卻有會心的一笑。在他的印象裏,自己也有過這樣的舉動,直到後來被顧老板收養,老板是一個嚴肅的人,要求他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夥計,雖然他總好奇一些事,但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夥計。然而,十歲前的事他就慢慢地便忘記了,他雖是覺察到了,但卻不是很在意,反正想,那些都不重要了。
一想起昨天救了自己的人的那個背影是那麼的像顧老板,他開始收起功,自從老板不知所蹤之後,他離開了高枕閣,離開了中州樓,天地之間,茫茫然,他無從去找,此時就有想衝出去找人的衝動。
卓小夭往前走了幾步,這裏除了那些自生自滅的花開得正豔外,方圓之內一片荒蕪,這裏是花都最荒蕪的地方了。
他在看到門被反鎖了的時候就想這個“鬼”有軟禁他們的意思,現在就更加確定,這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個“鬼”,“嗯”地搖頭使勁顫了起來,勢必要將一身的雞皮疙瘩給抖掉。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他全身都靜止了下來,扭頭一看肩膀上的手,這隻手帶純黑色的手套,看上去特別有殺傷力。
心裏正想著鬼,卻出現這樣的事,卓小夭想要叫出聲來,卻叫不出來,他的身體微微一動,想要去取靴子裏的匕首,“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這個同樣的殺傷力的聲音,卓小夭的身體沒有繼續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