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未明,蕭淑人和穆蘇暫且在羽府住下,等待探子送回來的消息。
結果,在他們抵達海泉郡的第五天,他們收到了一封來自鏡城的八百裏加急信件。信竟然是璿璣寫給她的。
信上說,讓他們不用擔心寶寶的安慰,耐心在海泉郡等待。
半個月後,璿璣會帶著寶寶,來海泉郡與他們會麵。
有了璿璣的保證,蕭淑人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你說,虛無季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淑人問。
穆蘇放下來信,揉了揉她的腦袋:“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明明千方百計地從穆蘇手中,奪走皇位,但卻不傳給自己的子嗣,反而打算將皇位傳給他們的孩子。蕭淑人不知道,朝中有多少大臣知道寶寶的身份。即便是虛無季瞞得了一時,但也瞞不了一世,終有一天,別人會知道寶寶的身份。
屆時,他又該如何?
等待的日子,充滿了煎熬和憂愁。
可最終,半個月的時間還是到了。
這日,門口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有個戴著幃帽的男子,領著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童,在羽府門口說是要見蘇先生和他夫人。
蕭淑人剛一聽,便知道是璿璣來了。
“寶寶。”
當寶寶撲進她懷裏的時候,蕭淑人激動地雙手顫抖。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淑人摸著他的臉頰,感受著掌心處,那抹柔嫩的肌膚。
“娘……娘,親……”
突然,一聲細細的童聲,在她耳邊傳來。
蕭淑人渾身一震。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她抓住寶寶,忙問。
“娘,娘親……”
寶寶格外認真地喊著她。
“寶寶,你可以說話了!”蕭淑人喜極而泣。穆蘇見了,也甚至欣慰。
“國師大人遠道而來,想必有很多話,要跟空空和蘇三爺說。”挽歌道,“我跟挽樂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去廚房備菜。”
“有勞。”
璿璣點了點頭。
挽樂和挽歌走後,穆蘇一手牽著蕭淑人,一手牽著寶寶,進了旁邊的書房。
四人在椅子上坐下。
蕭淑人因著舍不得寶寶,便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穆蘇坐在蕭淑人的另一邊,而璿璣則坐在對麵。
即便是進了屋子,他頭上的兜帽,依舊沒有摘下來。
穆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但卻並沒有說出來。
“謝謝你。”
蕭淑人開口。
她知道,若是沒有璿璣,虛無季一定不會放寶寶離開。
況且,還治好了寶寶的嗓子。
璿璣卻搖頭:“你先別謝得太早。我這次過來,隻是帶寶寶來見你們一麵,晚點便會離開。”
“什麼?”蕭淑人震驚。
“你還記得,之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璿璣問。
說過的話?
蕭淑人想了想:“你是說,讓寶寶拜你為師?”
話音落地,穆蘇的眼睛裏,也閃過驚訝。
“沒錯。”璿璣點頭,“我之前說過,寶寶天生命煞,所以不能留在親人身邊長大。所以,我打算收他為徒,讓他跟著我學習術法,以修改自己的命數。而我也答應了陛下,在寶寶成年禮之前,會帶他回宮,正式成為止瀚國的太子。”
璿璣一席話後,蕭淑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