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今日是來王府第三天了，奴婢早上得回公主府複命。”
宋晏眸色一沉，覺得她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興致也就淡了下去。
“怎麼，你就那麼急著離開？”
“非也。”青棠搖了搖頭，“隻是，奴婢已經完成試婚的任務，隻是希望公主能信守承諾，把師父放出來。”
“我若沒理解錯的話，試婚一共是三日，你仍有兩日尚未完成，前兩日是意外不算的。”
也許吧，這事她得先請示孫婆子，公主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你師父的所在之處我已派人去打探，”宋晏語氣也軟了下來，“倒是宋晴，我想拜托你今日抽空去給她換藥。”
“好。”青棠忽然想起一事，“不過，昨日我易容成郡主的模樣抽打王妃，王妃肯定恨死她了吧？”
“無須擔心，”宋晏釋疑道，“她倆一向不和，宋晴認為兄長的失蹤與賀婉婉有關，而賀婉婉也覺得宋晴要殺了她滅口。所以宋晴在別苑休養的事，除了你們幾個，其他人暫且並不知。”
“可奴婢還有一事不解。”
“何事？”
“奴婢不敢說。”
“但說無妨。”宋晏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另一隻手把玩她的青絲。
青棠掙脫不得，不得不答道：“王妃說，郡主中的箭毒出自朱雀門，那她是如何知曉的？要麼她精通於蠱毒，要麼這個蠱毒是她下令讓人放的……”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下去了，隻因她感到他胸膛一起一伏的心跳，似乎在加重。他不會殺了我滅口吧？忽然有點後悔說這些沒用的。
“公主府不需要太聰明的下人，你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若想在公主麵前好好活著，還是把這些聰明隱藏起來的好。”
宋晏鬆開了她，並將她扶坐了起來，接著，青棠就看到了他一臉的震驚。
“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問道。
“你的臉，不，你臉上紅胎記……”
青棠摸了一下，似乎光滑了一些。她下床到銅鏡前照了一下，臉上的紅胎記淡了很多，不僅沒有之前那麼紅了，還變平坦了。
難道這紅色胎記是……
“守宮砂？”宋晏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好像多年前的記憶一點點複蘇，青棠突然就回憶起兒時一個畫麵，娘親在她臉上點了個守宮砂，對她說道：“女子若沒有好的出身，美貌可能會成為你的負擔，這個守宮砂可護你到成親那日。”
那是幾歲時的事了？應該是跟拜師之前吧。隻可惜娘親沒算對，這是試婚不是成親。
“二爺是如何知曉的？”
“哦，我在雜書上看到過。”
宋晏把外袍穿上時，忽然停下來與發呆的她說道，“丫頭，站到我前麵來，來幫我係一下韋帶。”
丫頭？這怎麼喊得跟夢裏一般，青棠順從地伸手穿過他的腰，把他的金玉銙韋帶從身後往外帶，一拉緊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