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意思，兵少的武烈反而是故意分兵的？”
“沒錯，本來分兵是大忌。但張懷用兵過於迂腐，總是以為要和武烈決戰。讓武烈這一支假裝敗兵的人馬脫出了主戰場，一旦東源有失，那王師必定大亂，到時候……”
“一萬多人，敢來攻城？”
“你也看到東源軍的戰鬥力了，你說呢？”
“唔，守城的話，興許還能守住，可是野戰的話……”
“不用攻破城池，單單是截斷糧道，張懷就要慌！他手下十三萬大軍，吃什麼？”
“沒錯。不能放任這一萬多的叛軍威脅糧道！所以一定會是野戰！”
“就是這個道理。”
“野戰的話，張懷或許就要分兵回援東源。這樣一來，這支一萬來人的“敗兵”到處亂竄，反而掌握了主動啊！那武烈的軍隊真的這麼厲害？張懷居然帶著十萬大軍都對付不了他？”
“那是因為武烈所帶本是精銳！而張懷本來就是個庸將，他手下的就更不堪了。要是趙家父子在的話，武烈的人頭早就擺在了東源城頭了！”
“這趙氏父子是…….？”
“大將軍趙煥和他兒子趙衛。”
“戰死了？”
“下獄了。”杜萬鈞說到這裏，神色有些黯然，“說是謀反。哼，謀反，謀反，真正想謀反的反而升官了！這武烈以前不過是趙煥手下的副將而已。趙煥一旦下獄，他就投靠了二王子！這下到底是誰謀反？”
方羽發現杜萬鈞說到不平之處的時候，開始激動了，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
“這人好名、好義，麵冷心熱。可能會比張平安容易擺布些。”方羽已經暗暗在打算如何掌控杜萬鈞了。
杜萬鈞收斂心神，再度恢複冷冷的樣子問道：“方先生，你打過仗嗎？”
方羽搖了搖頭：“沒有，但在電視上看過。”
“電視？”
“哦，你不用理會。這麼說吧，沒有打過，但看過不少兵書。”
“兵書隻是一種論述而已，光看兵書，也是紙上談兵，沒什麼作用。要帶過兵、打過仗，方才有用！戰場瞬息萬變，有時勝敗不過是一念之差而已。”
“一念之差？那天時、地利、人和呢？”
“天時，無法掌控，但有些人可以預知天侯變化也是有的，但到了陌生的地方真能預測天候？很難講。有些術士又說可以呼風喚雨雲雲，我倒是沒有看到過。至於地利，自然需要對山川位置了然於胸，若遇到陌生的地方，必須要找到向導，最起碼也要派人完全了解地形情況。人和，則是戰前的動員準備，戰中、戰後對戰俘以及對對方的百姓的處理方式問題等等，自然也有將領之間的配合問題了。不一而足，也要應情況而變。”
“若是有人能夠掌控天候呢？”方羽想到現代社會的操控天氣為武器的理論。
“有嗎？那你給我來一個半個吧，我肯定可以打敗武烈。”
“諸葛亮大概可以。”
“誰？”
“沒什麼，隻是一個神人而已。”
“神人？我沒見過有這種人。虛妄言之，姑且聽之吧。”
方羽微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