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琪在睡夢中聽到有人講話,擾得很是心煩,頭痛欲裂。昨天她和應池喝了不少酒,都喝斷片了,對於酒後的記憶根本沒有。醒來就發現身上光著躺在床上,床下是自己散亂一地的衣服。
對此薛文琪已經沒感覺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往後還奇怪嗎?
說話的聲音依然沒停,好像在證明薛文琪沒幻聽一樣。
薛文琪撿起衣服套上,循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應池在客廳講電話,講得還挺入神,沒發現她來了。
薛文琪正想讓他閉嘴,沒想到應池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是說真的?步君承在醫院搶救?”應池驚喜地問手機另一頭的齊允瀚,他怎麼也沒想到步君承不用他們收拾,會自己沒命。
齊允瀚也是笑得好不開心,“我的線人說步君承是為了一個小姑娘衝進坍塌中的房子救人,後來人救出來了,自己被坍塌的房子活埋。病情很嚴重,小鎮沒有醫療條件道路又被震斷,所以拖了好久才被送到有條件做手術的醫院,現在能不能醒都是問題。”
“他會這麼好心?步君承為了救人害了自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救誰?”
女人的聲音插進來,應池扭頭一看,薛文琪倚牆站著,冷漠看他。
應池有些心慌,讓薛文琪看到自己這麼醜惡的一麵,她還會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嗎?
“你聽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從你問步君承是不是真的急救開始。把手機給我。”薛文琪從應池手裏搶過手機,追問另一邊的人,“你是誰?步君承現在到底怎麼個情況?”
手機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在告訴薛文琪,對方掛電話了。
薛文琪火了,罵了句“畜生”,將手機砸了。
你就那麼關心他嗎?應池想問,但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現在明白了,問這種問題隻會自取其辱。她就是這麼關心步君承,而不是他。
他就像是那部手機一樣,她就算在地上摔個粉碎眼睛也不眨一下。
“喂,告訴我步君承住在哪間醫院,快些!”
應池忍不住笑,薛文琪,你真狠心。向他問一個情敵在哪,然後要去見步君承是嗎。
“在K市逸民私人醫院。”
最後還是,說了。
因為他無法拒絕薛文琪。愛一個人就是如此卑微。
薛文琪什麼行李也沒帶,匆匆訂了去K市的機票。這個時候飛往K市的航班很少人,因為隻有人從哪裏出去,沒有人過去。對於一個發生過地震的地方,大家避之不及。
薛文琪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K市發生了地震。
好不容到達逸民私人醫院,卻不知道步君承住在哪個病房,詢問前台的護士也不願意告訴她。
薛文琪咬咬牙,摘下墨鏡,“你好,我是薛文琪,這個人是我朋友,聽說他受了重傷,我很想去看看他。”
前台護士驚訝極了,差點喊出聲,還是薛文琪捂住她的嘴。
“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隻要你願意告訴我朋友的病房,別說合影,簽名我也能給你。”
合影完,簽好名,護士終於偷偷將步君承的病房告訴薛文琪。
步君承住在ICU病房,至今沒有醒來。薛文琪真的不明白步君承為什麼會弄到這個地步,想到應池聽電話的時候說過步君承救人的事,她突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