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吩咐了兩句,準備走了。
“義父——”澀梅子叫住男人。
“怎麼了?”男人溫柔的說道。
澀梅子微張著嘴,似難以啟齒,眼睛瞥著漆黑的窗外。
男人饒有興趣的站到她目光所及之處,澀梅子隻好看著他。
“妖…”她眼睛下意識的低垂,複又看向男人,“是真的嗎?”
男人皺著眉,看上去很為難的樣子,他抓了抓頭,歎了一口氣,“好吧…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我之所以同意卓小小,除了之前說那些原因以外,還因為他身邊那個個有趣的小家夥。”
澀梅子之前就很好奇這個素未謀麵,卻備受義父和卓小小推崇的家夥,“您就別賣關子了。”
男人看著天花板,好像在回想那個人的樣子,自言自語起來,“唔,那孩子是個年齡與你們相仿的男娃娃,相貌嘛……隻能說勉勉強強吧,跟卓小小比相形見絀,不過體格倒不錯,是個——”男人瞥了一眼澀梅子,發現她閉著眼,皺著眉,顫抖的嘴唇,額頭的青筋,無疑在爆發的邊緣,男人趕緊說道:“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一名——噤!”
澀梅子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噤’?”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嗯…‘噤’就是指閉口不言的那個“噤”。”
“閉口不言?…那個人…他是個啞巴?”她同情的說道。
男人聽完差點跌倒,沒好氣的說道:“肯定不是啞巴啊!啞巴這一點有什麼地方值得為父重視的啊?”
“哦…您自己沒說清楚…”澀梅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男人捋了捋胸口,瞪了她一眼,然後神情逐漸嚴肅,甚至淩厲,氣氛漸漸沉重,“‘噤’是一種身份,也是一份職業,‘噤’的職責就是,以絕對的強者姿態,讓敵人不發出任何求饒聲,給予他們——滅亡。”
當‘滅亡’說完之後,澀梅子覺得空氣突然稀薄,呼吸都不由的急促,她內心開始不安起來。
“‘噤’…是殺手?”澀梅子吃驚的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想了片刻,又點了點頭,“‘噤’有著淵源的曆史,傳聞最初‘噤’是皇室為守護自身不受某種勢力侵害而建立的神秘組織,而其中成員則被稱為‘噤弑’,‘弑’指的是以下殺上,當然弑的不是地位在他們之上的主子,而是——”男人踱步至窗邊,攤開雙手,捧著黯然的月光,接著說道:“無論任何地方都強於人之上的如同月光一般虛無縹緲的——妖!”男人說罷,將手猛地收回,似乎將月光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