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來人低著頭,拱手說道,在這炎熱的夏天,他的聲音就像冰涼的泉水一樣,涼又清澈。
這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一頭極黑的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額前散亂著幾綹頭發。
“別這麼多禮了,吃東西沒有?”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包子。
“吃過了的。”來人抬起了頭,皮膚和他衣服和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非常的白皙,看不到一點血色。
“好久沒聊聊了,你這家夥最近都在幹什麼?”男人招呼他一起坐下。
“最近有些奇怪的事情,比較在意。”少年看著男人說道,他眼皮看上去慵懶的耷拉著,裏麵有一雙極黑且明亮的眸子,隻是瞳孔很大,空洞異常,裏麵看不到任何情緒和映照的景物,左眼角下有顆痣,十分顯眼。
“說來聽聽。”男人晃著腿說道。
“這隻是我心中猜測,等有了線索之後再稟告義父。”少年說道。
“你還真是沒趣啊。”男人癟嘴說道。
“……”少年默不作聲的坐在旁邊,和男人相對無言。
“……”男人本來準備好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看到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那個…咳咳,澀梅子明天就要走了。”男人決定進入主題,他身體前傾,兩隻手握在一起,一副要說很嚴肅事情的表情。
“是嗎。”少年淡淡的說道,他的動作跟男人一模一樣,身體前傾,兩隻手握在一起。
男人看在眼裏,促狹的笑了一下。“你不問問去哪?”
“我該問嗎?”少年的表情一如既往。
“她去新野。”
“是去完成那件事麼?”少年語氣有點變化了。
“是吧,應該,不過我倒覺得更像是躲你呢。”男人調笑的說道。
“哦…是嗎。”少年瞥了一眼澀梅子的房間,淡淡的說道。
“你真是個傻竹子呦!”男人敲了一下少年的頭,恨恨的說道。
之後又陷入了沉默。
“你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呢。”男人又隻好找話題,這種話他可不敢給澀梅子說,但是給他可以,因為這個家夥在他心裏就是純純的傻瓜。
“愧疚。”少年想了一會說道。
“別的呢?沒有別的了?”男人追問道。
“義妹吧。”少年又想了一會說道。
“那她要走了,你沒什麼想法?不道個別麼。”男人又在想這個事了。
“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的。”少年看了一眼男人說道。男人尷尬了一下,他知道,他猜到他找澀梅子說過這個問題了。
“你還沒說想法呢。”男人岔開話題說道。
“她一個人走麼?”少年問道。
“應該是,不過班裏有個叫卓小小的小子,好像知道這個事情後很反常,應該…”男人點了點頭,嘴巴撇了撇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