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對我之前說的話有什麼誤解?”她把心頭那種衝動壓了下去,而且她感覺義父今天要打破一些東西。
“我倒覺得你眼中的月亮和一個人很像呢。”男人笑著說道,意味深長。
“我不清楚您在說什麼,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澀梅子轉身,態度很冷漠,一是因為他看穿她的想法,讓她有點惱羞成怒,二是因為她不能停在這,她的情緒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清竹他——”
“住嘴!不要提他!”澀梅子突然激動的捂住耳朵。
男人有些發愣,她從來沒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如今,還是…不能原諒他嗎?”
澀梅子收拾好心情,淡然的說道:“您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唉,你倆的性子…算了,我也不強迫你了,隻是能希望你們能道個別,畢竟今後也許再也無法相見。”男人歎了口氣說道。
澀梅子肩膀一顫,接著冷淡的說道:“那正好,遂了我願。”
“是嗎,梅子心裏原來是這樣想的啊。”男子苦笑了一聲。
“我去收拾行李了,義父也早點休息吧。”澀梅子背對著他說道。
“去吧,我讓你義母給你準備點路上的盤纏和吃的。”男人揮手示意,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謝義父,也替我謝謝義母。”澀梅子說罷,進了屋子。
澀梅子步伐加快起來,她隻想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踏入房間後,她走到窗前,把花拿了起來,將窗戶關上,最後關上了門,明亮的房子這才終於變得陰暗起來,與陽光一同消失的還有她偽裝的淡然。她背依著門板,眉眼低垂著有淚光,嘴角抽動著似低語,她捂上嘴,開始痛哭起來,淚水延著指尖,身子順著門板,一同滑到地上,兩條光滑的腿彎曲的並在一起像魚的尾,滴落在腿上的淚點在透過窗戶斑駁的照耀下像鱗,她掙紮在悲憤,仇恨,猶豫,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裏。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呢…”她把花拿至眼前,看著花呢喃道,花沒有因為一天的暴曬而枯萎,它和她見到它時一樣鮮豔,一樣嫵媚。
“我為什麼不能像你一樣堅強呢…嗬,我也許在十年前就枯萎了呢…真的無法忘掉…我知道該去忘掉的,我應該去珍惜眼前的人…可是,我沒有勇氣…”澀梅子說到這,感覺自己心中有塊大石頭一直墜著,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按著心髒的位置,使勁的壓著,感覺好了一些,但表情卻更加悲傷。
澀梅子站了起來,“算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也許就會好了……也許就會好了……”
‘再也見不到了……吧。’
在院子。
男人坐在地窖旁邊的椅子上,旁邊還有一個空置的凳子,左手邊地上放著一籠包子,手上也拿了個,吃的正開心。
“回來了?”男人看著一個黑色身影逐漸走近,隨意的說道。